但让丁一庆幸的是,双乎日显然没有巫都干那么强悍的神经线,在巫都干的呼声传出不久,就传来了双乎日的回应:“不!阿傍罗刹,你怎么能对巫都干做出这样的事?你不要这样对她!我出来!”
果然如丁一所料,双乎日就潜伏到外面的树林里,如果丁一刚才跨出门槛走进天井的话,那么在这四十步也就是八十米的距离里,双乎日有着绝对的把握在丁一的眼眶上钉上一箭。 可惜丁一并没有按着他们的计划去配合行动.
那两名去报信的学生并没有依靠两腿去奔跑,而是在院子里放出了三枚冲天而起的红色烟花,然后就快速地退回厅堂之中,因为他们闻到了血腥的味道,那是赵辅的亲兵身体之中淌出来的鲜血。
他们并不太担心丁一的安全,因为如果丁一愿意的话,刚才只要擎出腰侧的左轮手枪,根本就不用让他们去取弩弓,之所以要让他们去取弩弓就是不想击发左轮的声响,引起外面的敌人注意,一切都在控制之中,之所以快速退回来,是因为按照作战操典,他们就应该在这个时候把守住通道,并且形成交叉火力,控制住敌人可能出现在这个区域。
而双乎日的长弓被他自己扔到丁一的脚边,然后他跪在丁一的跟前,垂着脑袋:“不,罗刹,双乎日从来没有想到,把巫都干变成我的女人。”他这样分辩着,但脸上泛出的晕红,却无疑出卖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丁一抛弄着那柄小斧,沉默地望着双乎日和瘫在椅子上的巫都干,过了好半晌他才开口道:“若不是你心中对她有所暇想,我很难相信你会有入关之后。这么长时间里,经历了铁门关的失败之后,还陪着她一起疯。”
他的话却让双乎日愈加低下了自己的头。
丁一将那黑色的小斧斫在桌面,然后走过去接了巫都干的手腿关节。他对双乎日说道:“带着她走吧。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开始生活,以你们的身手。也不会害怕被人欺负吧?”然后他对巫都干说,“好好过日子,我不太想杀你,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我有许多理由可以毫无心碍的干掉你。也许是因为,我实在有太多的事情要办,要许多的难题需要抉择。”
这个时候宅院外面传来了激烈的排枪声,还有许多惨叫声,硝烟的味道随风而入,于丁一来说,是熟悉而教他安宁的气味。这种味道会让他冷静下去,可以从容去应对各种问题和苦难。“照壁安全!”、“左厢房安全!”此起彼落的声音,在渐渐接近,而把守着门口的两个学生。在确认是增援到来之后,也发出了信号。
丁一拍了拍淡菊的肩膀,对她说道:“你稍等一下,我去安排一下人手,那两个蒙古人让他们走就是了。”因为刚才一直在用蒙古语交谈,所以淡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听着丁一的话,她乖巧地点了点头,眼中有幸福的泪水。这愈教丁一头痛,因为更让他不知道如何安置这个可怜的她或他。
淡菊并不坏,她一直没有向丁一出手,甚至可以预见,她会把素缟堂的内情一一向丁一盘托而出,她是真的崇拜喜欢丁一,只不过她的身体是一个很可悲的现实,若她只是女人,对丁一来说,对这个年代的男人来说,都不会是一个问题;哪怕她只是男人而被当成女人养大,都要比现在这种局面好,至少丁一还可以尝试和她如兄弟般相处,通过心理辅导,看看能不能让她恢复正常。
可惜她不是,她是真的双性人,怎么办?丁一并不歧视她这样的可怜人,但如何处置真的就头痛了,把她收入侍妾,丁一真的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扔下她不管,看怕是肯定会自毁的,这又教人不忍了……
丁一只想走出这厅堂,到天井里冷静一下:“撤出来,把守好出口,那对蒙古人要是想走,就让他们走。”他对接手防务的吴全义这么吩咐道,然后自己找了张椅子,便放在天井的桂花树下,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第一旅第一团由吴全义带领过来的第二营,在那里构筑工事,布置人手以防下一波可能到来的冲击。
“报告先生。”吴全义看着军营方向升起的三枚绿色烟花,对着丁一行礼报告道,“已成功控制赵辅,并且派人以参知广西承宣布政使司军务的名义,给各城防军兵下达了的公文,严令诸门禁闭不得进出,各城门防守军兵将领签署确认的命令以及赵辅,已由第一营、团直部队押解而来,第三营及后勤人员已在营区建立防线,进入一级战备,完毕。”
这是丁一敢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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