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之名,宫聚宫都督于冷兵器作战上,有着他的一套本领,带着那些受过步兵操典训练、手持优质钢材打造的钩镰枪的士兵,他真的在付出了近三百伤亡的代价之后,完全歼灭了思机发的象兵。
因为思机发就如丁一所估计的,他急于和明军决战,把明军驱赶过江。
于是会战于野,堂堂之阵,正正之师,把新军的操典优势、兵刃的武器优势,简直是发挥到了极致,若是思机发跟侯大苟那样搞山地战、游击战,宫聚倒也没办法这么快取得决定性胜利,毕竟正如王毅所说,地势和群众基础都不在明军这边,而且天气渐渐热得不可耐,连天时也在帮着思机发的,但他要决战于野,那就找死了,这回他面对的明军,可不是枪杆会朽,临阵才有饱饭吃的明军,只打了三天,宫聚就几乎控制了孟养的全境。
不过捉获思机发父子的功劳,却就要记得谭风的指挥排身上了。
“若放你们父子走,你们能否逃到阿拉干?”丁一在接到中旨之后,并没有任何移师的举止,而是去见思机发,他们父子的腿上都有枪伤,尽管已取出子弹,但明显是不可能好得很快的。要到阿拉干,得穿过阿瓦王朝的领土,所以丁一有点怀疑这两个家伙是否能跑那么远。
听着丁一的话,他们父子拼命地摇头,思机发急急地说道:“制军!小人只愿给制军当一条狗啊!不要赶我们父子走啊!”他儿子在边上磕头说道,“制台大人,这老狗您若觉得碍眼,小的马上就剐了他,求您给小的一个机会,教小的重新做人啊!”
“你们这样,让学生很没有成就感,故之,大约也没有理由活着来浪费米饭了。”丁一摇着头这么说道,“想清楚了再说话,你们只有一次机会。”
思机发父子对视一眼,立时爬起身来,冷然道:“制军说得是,我等父子也不遮掩了,头可断、血可流,要我等求饶却是万万不能!”他儿子思陆发也朗声说道,“要杀便杀,劝降之事不必再提,免得污了我的耳!”仿佛刚才在地上求着做狗那一幕,根本就不曾有过一般。
别以为这样可耻,在历史上能留下名字而又霸踞一地的角色,大都是有着这种能屈能伸的本事,李自成降了叛,叛了降,也不是一次半次的事;汉高祖逃跑时把自己儿子、女儿都蹬下车去,也不是一次两次。他们此时在丁一手里,又不是文天祥还有气节风骨的,此时丁一就是教他们去吃米田共,只要能活下去,思机发父子也不会迟疑的。
丁一看着点了点头道:“如此方才象个样子,记得,当你们觉得自己能跑到阿拉干时,就和看守你们的士兵说一声,他会送你们走,还会给你们一些盘缠,但如果跑不到阿拉干,或是你们准备跑到别的地方去,那么放心,你们不会再回到这里,死人是不用囚禁的。”
缅甸直到现代也是一个以农业为主的国家,不过玉石矿是不用说的了,丁一自然也不会错过,除了矿产以外,思机发父子的亲信,都捉起来公审之后处决,并且丁一向当地的居民宣布,大明的军队会驻在此地保护他们,而矿产就是作为驻军的军费,至于孟养,自古以来就是华夏之地,不过是被思机发父子入侵罢了,现在当然是建立起各种衙门,来教大家都过上好日子。这个年代大明强与不强另当别论,富足是绝对没问题的——现代的墨西哥,就有德克萨斯共和国投入美国怀抱,别说仰慕汉官衣冠的孟养当地民众。
丁一不是神仙,不能点石成金,也不可能把广西的外包工程拿到孟养来做,但是他接下来的一连串措施,就让孟养人誓死追随了:诉苦大会,公审批斗处决地主阶级,分田分地,免赋税。
在这个年代,田地就是命根子,有什么比分田分地,更能把孟养人押上丁一战车的呢?
何况于丁一从小就学着如何煽动阶级仇恨,诉苦大会一开,阶级与阶级之间的斗争就开始了,几乎在一个月里,孟养就没有地主了,都被民众公审之后处决了,而田地都分到每户人家手里去,大家都在念着丁制军的好,大明的好。丁一试探性的征兵行动,竟然三日就征到了千余青壮!但也许一个好消息,总是伴着坏消息:孟密安抚司,拒绝大明军队的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