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的,就是心力交竭有些累,没什么精神头罢了,身体倒是无事的……”所以他们当然是做了这样的选择。
孙太后看着这般结果便点头示意那些御医下去,又和丁一说了一会话,便对景帝道:“皇帝这兄长当得是不好啊,哪有教自家的兄弟去关外受这般的苦难?”景帝在边上应着,说是实在朝廷无人云云,丁一心中冷笑,这话他要信,大约是脑残片吃得太多吧?南宫那位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呢,别说他这全无血缘关系的,哄谁呢?
不过为了应景丁一难免也要开口说几句为了皇帝,为了大明,什么肝胆涂地在所不惜云云。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孙太后觉得差不多了,就对丁一说道:“好了,哀家也不能长久的占着你的辰光,听说你有个小妾安置在金鱼胡同?就出宫去吧,不论正妻还是侍妾,明年这时节,哀家却是要抱如晋的孩子的!”
丁一千恩万谢的,又领受了景帝和孙太后赐与他的许多御用物件,出了宫去。
但这边丁一方自离去,孙太后却就变了脸,对着景帝说道:“不得教如晋离京!皇帝,你可仔细了,他若是出北直隶,依着哀家看,也是莫须有的了!好了,皇帝也去吧,不须在这里听哀家唠叨了。”
景帝出了宫,便对兴安道:“老狗,你看如晋可是忠臣?”因为孙太后提到莫须有,那就是丁一要是离了北直隶,就是“或者有罪”,可以杀掉的概念了。所以景帝是有些不忍,如果和先前一样,丁某人神完气足,那倒也罢了,现时看着丁一是由内及外的苍老与无力,叫他去对丁一下手,他终于是不太下得了决心。
至于出不出北直隶,景帝却以为完全是多余的,如果要下手,便是现时下手。
都已经准备上莫须有,何必还等着看丁一出不出北直隶?
“老奴不懂。”兴安想了半晌,才挤出这么一句,“老奴着实说不出教爷爷和娘娘满意的话来。只是办了如晋少爷,恐怕此后很难再有敢为朝廷任事的外廷官员,而且……”景帝扬起手来,示意兴安不必再说下去了,因为这些问题,就是他所头痛的,他不想兴安再重复一次,如若不是这些问题,他早就可以做出决定了。
“不能留他,便算朕对不住他就是。”他终于还是下了决定,“这几日便把事办妥了。”
“老奴遵旨。”兴安低眉顺眼地应了,他向来就是皇帝的一条狗,皇帝叫他咬谁,他便去咬谁。
“先生,事已办妥。”英国公张懋早早就来到金鱼胡同候着丁一,“引入大明第二师的两龙骑兵营与千骑队,也没有打散,杨守随安排他们驻扎下去,已差人来报,只等信号一起,便随时都能动手。”
丁一点了点头,对边上朱动说道:“你的人手准备得怎么样?”
“东厂有两名颗管事已经投效,锦衣卫里有四个百户、一名副千户已入了天地会,签署了血书。”朱动也不含糊,将情况一一向丁一汇报,“山地特种大队,已有两百人进入紫禁城里:娘娘那边有七人,都是女性;当今那边有三十一人,其中十七人是女性;南宫有十二人;御膳房那边有六人……”其余人等,都是混进大汉将军,把守宫门之类的。
看着丁一皱起眉头,朱动又禀报道:“入宫的女性除外,都是原来跟着文胖子从东厂出来的人手,他们本来就是去势……”就是去势中官,加上朱动和文胖子的运作,经费又是充足,所以才能得以混入。
“如晋!”坐在边上的杨善,少有的严肃,却对丁一说道,“若无万全把握,不如还是等着时机成熟,再作雷霆一击!”这是要复辟,这是要废立皇帝,这是要抄家灭族的事,杨善哪怕嗅着一丝不自信的感觉,都不会愿意强行来干这等事,何况他看着丁一进门以来,就是一副萎然不振的模样。
“我不想把你毒哑。”丁一对杨善这么说道,连宫里有多少暗桩,都当着他面说了,如果今晚不发动,那么他为了暗桩的安全,也就只能想办法让杨善闭嘴,当然毒哑只是一个笑话,如果连立宪密约的核心成员都信不过,那也太夸张了,不过丁一接着所说的,却就不是玩笑了,“不必再等,就在今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