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目标的穿透和杀伤,而它的射程就很悲剧了,特别是现时逆风,大约只有不到十米,当然这种箭雨如曹吉祥所说的,绝对不容小视,若是轻甲目标被近一米的竹箭射中,那也是不用抢救的了。
可是容城工场利用水力锻造成形的盾,这箭雨怎么穿透啊?这可不是蒙铁皮的盾啊,是正经的铁盾,还是水力硬锻出的铁盾;把持着这二百多面铁盾的,更是能面对鞑子骑射的安西大都督府的将士,一时之间,两轮箭雨,除了一名极不好运的水手,被七八根长长竹箭穿透当场死亡,战列舰上没有什么其他的伤亡。
其余躲在盾阵后面的水手,看着自己的袍泽战死,无不愤怒至极,此时“轰”的一声巨响,却是战列舰重重地撞击在那福船之侧,那些水手按着水手长的命令,闪出盾阵,纷纷抛出结着绳索的挠爪,又有人冲出去,将头上有铁钉的跳板架了上去。
“一连,放!”随着二营长的战刀挥下,传令兵的鼓点响起,每轮一百多发弹雨就扑向了福船上面,而连续不断的三轮射击,很快就将上面的倭弓手打得死伤惨重,除了中弹没有死绝的倭人,其他的倭弓手都纷纷地躲闪开。
不得不说,敢于出海的倭人,就不是在倭国战场一样,以大量竹枪足轻来出战。这艘大福船上,立时就有人怪叫着用倭语下令,便在大福船上涌出近百名身着胴丸、腹卷,戴着狰狞面具头盔的武士,手执太刀、野太刀扑了出来。
倭人不是没有强者,至少此时大福船上的主事者,这个举措就很明智,三轮射之后,必定是有着一个火力的空白期,而战列舰上的一营一连已经把战马牵了上甲板,如果让他们上了马,近百战马杀上大福船,那绝对是能给火铳手争取到重新装填的时间。
所以倭人的主将就派出了最强的预备队,投入战事,并且许多无甲的倭人,也怪叫着冲上来,把两舰交接那些挠索、钉板弄断。海面是有波浪起伏,一旦这些固定物被清除,错开这个位置,那么大福船比战列舰高大的先天优势,就会让他们在跳帮战里,占据压倒性的强势。
倭人武士当真气势如虹,高呼着:“板载!”、“铁闹黑卡,板载!”
高举着长长的倭刀,冲着两舰交舷处疯狂扑来。
“少爷,快走啊!”曹吉祥只望了一眼就放下那单筒望远镜,这回不是劝说了,而是伸手扯着丁一的衣裳,一刀拔出腰刀,用肩头把雪凝直接挤开,然后对着李云聪和门达怪叫道,“都他娘的是死人么?门达你还不去叫那姓黄的刀疤脸掉头靠岸!先人板板的,要是伤了少爷,他是跑不了族诛了!小李子,快去把那‘闪电’号快船放下来,那鸟船煞快,咱们护着少爷上岸,只要少爷无恙,再搬了兵,来接应丁总镇!”
丁一挣脱了曹吉祥扯着他的手,还没开口,曹吉祥就嘶声力竭地叫道:“那刀都有四尺了,百来人,这是倭狗抄着唐时的陌刀啊,少爷您是中过探花的人,陌刀阵一动,人马皆碎啊!这哪里是拦着住?火铳又刚射了三轮!走啊!大福船本就比咱们船高,要被他们切过来,跳帮杀来,便是披重甲也不能扛啊!”
雪凝被曹吉祥挤得撞到船舷上,她是不懂兵事的,不过听着曹吉祥的话,却也俏脸发白,却是劝道:“老爷,这陌刀阵动,人马皆碎,按史所载却是真的,妾身记得‘当嗣业刀者,人马俱碎’!老爷,若事不可为,莫以妾身为念,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妾决计不会污了老爷的声名……”说着拔出那边当时去淡马锡,丁一赐她的短剑,横在玉颈上,颤声道,“妾幸遇良人,虽不着日日厮守,但却也已知是上天赐恩,老爷,来生……”
门达这边已向指挥舱奔了过去,因为单筒望远镜基本已是明军将领的标准装配,身为锦衣卫指挥佥事的门达,自然也不会没有,所以曹吉祥看着的战况他也是看在眼里,虽说此时广西号还离那两艘大福船有一定距离,可是广西号比起那战列舰,可是要小上不少,比起大福船,那就是如猫见虎,一旦战列舰落败,大福船碾过来,用什么陌刀阵?撞都撞沉了!
他被曹吉祥一喊,真不敢耽搁,连忙就冲过去找黄萧养了。(未完待续。。)
ps:设完这章更新就出门了,顺利地话傍晚到,在我们家乡那边,冬至比过年还重要,预祝各位看官冬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