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笃出言无状,攻击、污辱大明天朝皇帝的御弟、太子少保、忠国公,进而挥到这种行为是对大明皇帝的污辱,是大不敬。
这些关全州百姓底(屁)事?重要的是刘吉问他们,知道为什么明军要入城吗?
没错,就是因为丁一是大明军魂,军中战士知闻此事,怒冲冠,气愤难平!
他威吓全州的百姓,若是没法证明,这件事是李笃自己干的,跟全州其他百姓没有关系,那要来全州的就不仅仅这是一千多人了:“大明五军都督府所辖卫所,暂且不提。单是新军编成十师,每师数万虎贲,家师便是军中之魄,便是新军之父!家师仁慈,然后军中男儿安能坐看家师受此奇耻大辱?若华夏新军知悉,百万天兵至此,尔等皆成粉末!”
有个全州官吏是硬骨头。当场不服,刘吉就马上使了个眼色。把他一家二十余口,一一拖出杀了。因为不论是警卫团七连还是荣一团,那是当真怒冲冠的,毫不夸张地说,九成九都是丁某人的崇拜者,听着其木格那几个贴身护卫的讲究,李笃被割了级的尸体都被砍成肉末了,还忌讳什么杀这当场出来表示骨气的官吏家人?
杀到第三人时,那官吏就软了,不过刘吉却对他无奈地道:“先生便是恐军中儿郎暴怒之际。收不住手脚,才教我等前来约束,只是尊驾硬要撩拔军中虎贲的火头,学生如何还能止得住?”于是那二十余口都被杀尽,最后方才把这官吏杀了。
有着那一地的血作注脚,刘吉所说的话,对于全州百姓就很有说服力:“诸位父老乡亲看着,学生真的按着家师的教诲,尽力周全了。但若是撇不清跟李氏的干系,只怕彼时大明百万虎贲,横渡而过,全州上下。人畜皆碎!到时追悔莫及啊!”
接着又叫了几个受过李氏迫害的当地人上去诉苦——李氏是当地豪门,怎么可能没有欺压过当地人?于是百姓的情绪就被煽动起来,最后蜂拥而上。李笃的父亲、兄弟、包括子嗣,真的就是被全州百姓活活捶得死后全无人形!
丁一自然没空闲去了解这些细节。却问刘吉道:“那这四百余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回先生的话。这些是竖子李笃的母亲、庶母,五服内的姐妹、晚辈等等。”刘吉向丁一提示道,“此獠敢向先生叫嚣,弟子以为,不杀一儆百,无以为戒!纵其身死,也当连坐!”
丁一是真的没有什么兴趣搞这些,李笃敢开口,那就一枪崩了就是,老鼠都算不上的货色,充其量就是一只蚊,飞得近随手拍死罢了。听着刘吉这口气,不单李笃家族里的男丁,在全州府城没逃出去的,都让地当百姓群情汹涌弄死了,这几百个女人,刘吉也是不打算放过的。
四百多条人命,因为一句狂妄的话,说话的人被丁一随手干掉,还要再摊上这四百多条人命才能为那一句狂妄的言语抵罪?丁一是真的不太忍心,但没等他开口,就听着刘吉在边上说道:“先生!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刘吉却就用丁一平时的口头禅,生生截住了丁一的话头。
这时丁君玥从门口入内来,拱手道:“父亲大人,请容孩儿动手,杜家有孝童,丁家也自有好女!儿不怕甚么非议骂名!”杜家孝童,说的是杜甫他叔父,因为杜甫他祖父被人诬陷,结果杜甫这叔父就怀刃而去,把那吉州司马杀了,自己也因此身死。
“好了,都消停。”丁一深吸了一口气,对丁君玥道,“去叫礼部的章主事过来,把人交给他就是,皆没入四海大都督府教坊司便是!”礼部那些刮教坊司官伎皮肉钱的官儿,因为对租界的青楼没有归他们管,认为少了他们该刮的油水。当时闹腾了好一阵,丁一的答复是他们想管?行,出海去管。
结果这回出海,礼部那边当真是要钱不要命了,连海上风浪恶也不在乎,硬是派了一个主事还有几个书吏随行,想不到倒是这时节派上用场。丁一是想着等全州地界平定下来之后,找个由头,把这些女人放回去算了,族诛,他真的不太忍心。
但听着丁一的吩咐,刘吉点头道:“先生明见万里,正当如是,一刀杀了却是便宜了她们,当留其活在,以儆不臣!”
就是当个展示品的作用,警告那些敢有李笃心思的家伙。
丁一听着点了点头,倒也没为此事再分说下去:“君玥,命令二营、三营士兵上船,你分配一下,补给船上放上一个排,中型福船放一个连,驱逐舰就不必再派兵上去了。”刘吉在边上听着大喜,丁一总算想通了!这是要撤嘛,能屈能伸大丈夫啊!
不然就两驱逐舰,怎么跟传说中强悍无敌的戈船对阵?
【半小时后还有,请期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