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子看着这眼前的雄雄光柱,都不免惊讶,虽说这里有大修为的不少,可是能运此神通的人终究还是有限。
此时天上突然降下一个纵横门的弟子,快步上前与鬼伯子耳语几句,鬼伯子明了就里不觉心中大释,面上也喜庆了几分。
“诸位,今日我派又有大成者,看来是祖师庇佑,振我纵横啊。”鬼伯子故意放了个高调,洋洋洒洒的说道,而后又大手一挥,又说:“好了,这里也无甚好看的了,我等还是回去接着议事吧。”
先撇开诸子议事不提,且说各国使节这边。各国使节早已坐定许久,却也一直未有人上来款待,甚至连个清水都没上个半滴,以致惹得人群骚动。可是又听有些长者使节讲道,这纵横门向来如此,从来是觉得祭祀大典为自家事,也从不过多准备,不发请柬,不待宾客,甚至自家门人也从不准备什么,只是当天耽误多半天修行而已,之后便也就自行练功去了。虽有如此说,可也难平各家愤愤,可各家虽有愤愤,却又没哪个敢随便离席。
这不,正在各大使牢骚间,终于有个纵横门长老大子走了进来。进来也不行礼,只是径往中座而去,倒是有几个年老使节纷纷上前行了个尴尬礼,而许多年轻气盛之辈不免愤愤的干脆自家免了礼。
这长老也不挑剔,上来便直奔主题,“诸国使节也有数年不曾来往了,却不知今年齐聚却是为何啊?”
“自是为天下大事而来。”新国使节果然年轻气盛,首先站了出来昂然道曰。
这长老蔑了他一眼,脸上倒露出了欣赏的表情,反问道:“汝之所论,是为议事者,还是形势者啊?”
“议事!”
堂下众人因为新国使者的傲慢。有不少人为他捏了一把汗,可也有对其暗暗心惊者。
“何事?”
“如今天下分崩,中原之人各怀霸道鬼胎,往年征伐不断。而又近年来各地多有妖孽作祟,百姓困苦不堪,想泱泱天道山,世人皆认天界者,此时是否应当出来一些除魔卫道之人呢?”
面对如此质问,纵横门长老只是微微笑道:“先问问你的姓字。”
“姓新,贱名燕。字飞来。”这时这个新国使者才勉强施了一下礼。
长老突然面容转肃道:“好,飞来,我来问你。天下自始便是各家为王的状态,何来如今分崩之谈?倒是各家大王,不遵祖制,自相称皇帝,试问,皇帝为何职?亦是各家可以随便加封的吗?再来,我还要问问。天下妖孽并起,何其所致?圣人曾云:天道崩乱者,必多起邪妖。而坏天道者谁焉?”这一系列的反问,直问的堂下众人失色。这新燕也是被问的吱唔不能言。
“我掌尊鬼伯子,早于百年前便连同神门掌尊与墨门掌尊共同昭告天下,天道山,不再理会各国事宜。各国之间的事自由各国论处,意思早就很明了了,今日各位前来。何需再多问?”说完长老以目环扫众人,众人皆不敢以目对之。
“好了,各位大使若无他事了,还是请速速归去吧,以免晚些山路危险。我还有事,不奉陪了。”说完这长老也不理会众人,径直便出去了。各国大使纷纷无精打采的起身,虽说没有在明里说出,可是谁也看得出,谁都在埋怨这个年轻气盛而又有些狂悖的新国使者。
入夜了,天道山去了白天的热闹,重归了往日的冷静。
“掌尊。”无离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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