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血煞佣兵团传出一轮又一轮的警报声,继而王家又出动了一波又一波侍卫搜城,洛阳第二主城就陆陆续续亮起了或多或少的夜光石,打破着黑夜的宁静。
辰风客栈二楼临街的房间内,尤小染的两只手臂正放在窗台上,细小的下巴也搭在手背上,斜倚窗台痴痴凝望着这些到处走动的漆黑影子。
在辰风客栈的下方,也就是洛阳城的官道,正有数双大脚奔跑过来,只见街上过来了一群身穿同一服装的侍卫神色紧张地奔走着,他们手中拿着一张图纸,时而低头看看画像,时而抬起头向四周张望,嘈杂的声音划破了大街的安静。
尤小染颦起眉头,不悦地看去,望着这些神色匆匆的王家侍卫,她不由得感到有些不安。
“这些人到底怎么了?大半夜的,不去睡觉却到处乱走,难道洛阳第二主城出了什么变故?唉,真是想不通。”看了好久,她终于都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
“小染,这就是大陆啊,你还太年轻了,不懂得大陆的风云变化、人情世故啊!”突然间,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尤小染身后传了过来。
这个苍老的声音,自然是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口中传出来的,而这个老者,身穿一件打着布丁的布衣,老脸满是皱纹,此刻他正站在尤小染身后,一脸的无辜之色。
“不要跟我说话,我不想理你!”听到这个声音,尤小染柳眉一皱,抓起窗台上的装饰品,用力地往后一砸!
见状,那老者连忙身体一侧。就躲过了尤小染的偷袭,他无奈地道:“小染,你又怎么了?我这把老骨头什么时候又惹你了?你已经几个时辰不理爷爷了,爷爷可经不起这般折腾啊!”
“哼,爷爷,你居然还好意思来问我?今天我差点就让别人给抢走了。你呢,竟然不来救我?有你这么当爷爷的吗?”说到这里,尤小染越想越气,回头狠狠地瞪了老者一眼,美眸中似乎已经快要冒出愤怒的火花了。
见到这一幕,老者不禁有些慌了,他连忙澄清道:“小染,爷爷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想当初。你离开的时候又不叫爷爷,害得爷爷躲到酒楼中喝了一天一夜的花酒才发现你不见了,我怎么去救你?”
“我看你就是只关心你的酒,都不要我这个孙女了,哼!不要就不要,我走还不行吗?我才不稀罕你这个爷爷呢,整天就知道喝酒,天天喝酒。夜夜喝酒,除了喝酒还是喝酒!”尤小染气得脸色铁青。眼中也是有着不争气的泪珠在翻腾,她擦了擦眼睛,牙齿也是咬得紧紧的,倔强地说道。
“好好好,小染,是爷爷错了。爷爷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整天喝酒,不该偷偷溜进藏酒室内……”见到尤小染如此反应,老者一下子就慌了,手忙脚乱地走上前去,道。“小染,你告诉爷爷,是哪个浑蛋欺负你的,爷爷现在就去把他全家给端了!”
“你敢!你再敢杀一个人试试?我立马就不认你这个爷爷了!”闻言,尤小染一惊,猛地抬起头来,义愤填膺地道。
“不杀,不杀,绝对不杀,真的不杀!”老者赶紧摇了摇他那颗顶上人头。
“哼!”见状,尤小染这才放下心来,冷哼了一声,接着又幽幽怨怨地看了一会儿老者后,就扭过头去,把目光投到了窗外。
片刻之后,老者蹑手蹑脚地走到尤小染左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小染,你不生气了吧?”
“很生气!”尤小染想也不想,直接脱口而出,把脑袋又扭到了右边。
“小染,那你倒是快说啊?要怎么才肯原谅爷爷。”老者一转身又来到了尤小染右边,焦急地问道。
看到这个不仅救了自己一命还收养自己并且把自己当成亲孙女的爷爷如此紧张,尤小染郁积在胸中的幽怨和气氛顿时烟消云散,她抽了抽俏鼻,突然伸出玉指,指向楼下官道上到处走动的王家侍卫,撒娇般地道:“我想知道这些人在干什么!”
听了此话,老者不禁松了一口气,他暗自庆幸自家孙女没有让自己去酒楼挑二十多天的大粪,或者连续三十多天滴酒不沾天天喝清水。
为了表示个人忏悔,老者立刻就用力地拍了拍他那瘦骨嶙峋的胸膛,气宇轩昂地挺直腰背,信誓旦旦地道:“行,小染,爷爷答应你就是了,别的不说,偷鸡摸狗这种事情爷爷最在行了。”
“爷爷,我不是叫你去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我是叫你去调查,是调查啦!”听了此话,尤小染小脸一红,连忙澄清道,只不过她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窗“吱呀”一响,老者一眨眼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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