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要好高骛远,乱夸海口了……”柳叔劝道。
若安还想辩解,却只听得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望风的赵婶慌忙跑了过来:“守卫回来了!回来了!快!快散开!”
若安闻言心中郁结,山匪怎么回来的这般快!自己还什么都未问出!可也没有办法,若安迫不得已站起了身,想要离开,胳膊却被柳叔一把抓住了,他一脸的狐疑盯着若安质问道:“你究竟是谁?”
若安掰开了他的手,浅笑道:“我是辰贤王妃……”说罢转身就走,刚回到酒坛子旁边,新一组看守的两名山匪便走了进来,对着若安和赵婶几人一顿臭骂才算了事,末了,还将若安推了出去,让她继续为外面的人倒酒。
这个机会是若安求之不得的,她楼了酒坛出了帐篷,在营地里转来转去也并未引起旁人的怀疑,只见她一个闪身,便凑到了关着宝根和刘婶的那个帐篷。
帐篷前的守卫俨然是喝多了,正眯着眼睛磕头打盹的睡着,若安小心翼翼的从他身边擦过,尽量不发出声响,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进了帐篷。
见若安回来,宝根激动坏了:“夫人!方才可真要吓死我了!”
“是啊是啊!老妇的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刘婶也在一旁嚷道。
若安安抚着二人的情绪:“好在有惊无险,这多亏了刘婶足智多谋,临危不乱,方才那样的场面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了……”
刘婶有些不好意思:“我那哪是什么足智多谋啊,分明是被吓的没办法了才那样的……”
“不管怎样,好再把那群人糊弄走了,方才当真是太惊险了,真怕那师爷看出破绽来,再连累了刘婶……”若安说着面露难色,宝根解下自己身上的绳索道:“夫人走后,我和刘婶担心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便商量着还是暂时先绑起来,我们给彼此系的都是活结,一拉就开的。刘婶怕面容不像,便也学了夫人的样子,用泥土盖在脸上,加上头发披散开,这才瞒天过海的……”
“是啊,幸亏是晚上,光线暗的很,若是白天,一眼便能认出来了……”刘婶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心有余悸,若安笑道:“辛苦刘婶了……”
“好说好说,为了夫人,做这些算不了什么的……”
“对了夫人,您见到柳叔了吗?问到有用的情报了吗?”宝根突然这么一问,若安心中不禁有些失落,毕竟她没有从柳叔口中得知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对于夜间所有执勤站岗的安排她依旧一无所知,除了知道周先生还会派人来指认自己的身份,便再无其他,当真是到了一筹莫展的地步,而她又必须在天亮之前离开这里,不然,待周先生找到人来指认自己身份的时候再想跑,可就来不及了……
见若安不说话,宝根便知道情况不容乐观,便宽慰道:“夫人别急,咱们肯定能想出办法离开这里的!实在不行,我就硬碰硬,打出一条血路来!”
若安摆手:“别胡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关键是要如何脱身,而且是要带着大家一同脱身……”
三个人都沉默了,面对着外面几十口子的山匪,他们要如何逃出去?
帐篷内的烛光昏暗,随着清风微微摇曳,若安看的出神,猛然间有了主意,她拉住宝根的手道:“既然我们不知道夜间他们是如何安排的,那我们就给他们制造一场混乱!借着混乱,我们便能往外逃了!”
“混乱?夫人有什么妙招?”宝根问道。
若安一下子兴奋起来,她拉住刘婶的手道:“待会你回去,告诉赵婶和其他乡亲们,将酒淋在帐篷上,越多越好!”
“夫人你这是要做什么?”宝根还在追问,可若安兴奋的跟本没时间和宝根解释,又继续说道:“他们的马匹都在哪里?你知道地方吗?”
刘婶点了点头,并不知道若安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道:“在营地后面不远处的林子里,都栓在一起,有专人看管……”
“很好!刘婶我们将衣服换回来,你快些回去告诉他们,让大家准备好,晚上听我指令,只要外面乱成一锅粥了,你们就想办法打晕看守,只管逃命就行!”
“那夫人你呢?”刘婶有些担心,若安浅笑:“我自然有法子脱身,现在快出去吧,事情成与不成便全看刘婶这酒洒的够不够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