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默认的态度。
苍术静静地看着他,沈廉没有动静。沈廉甚至扯出一抹笑,如往常一样,喊着“她”坐下来吃早饭。
他们好像如往常那样吃了早饭,又去了医馆,寻常的问答仍然是存在的,但最终都是处于沉默之中。
苍术竭力让自己不去想太多,可是思路却还是不知不觉地飘远了,他想起很多事情。他想到那个人的笑,那个人给他披上衣衫,也会哄他睡觉,甚至会给一个家,可是,都是假的,就好像,自己故意瞒着他,他不是女子一般。
谁对还是谁错呢?是一开始自己骗了他,所以才会换来这些?还是,本不该骗,不该交涉,两人不会相遇。
被手指上的疼痛拉回了现实中,刚才的走神不下心被裁剪药材的刀划了一下,瞬间就流出了血珠,一滴滴地滴在地上。
“你没事吧?”手指被轻轻地扯了过去,手上的血被轻轻抹去,在上药时,他把手抽了回来,淡淡地回应:“没事,我自己来吧。多谢。”
沈廉没坚持,点点头,把瓷瓶放在一旁,说:“那你等会自己记得抹。还有病人在等。我去忙了。”
两人之间的交流,似乎没有什么改变,只是终究是有不同的。两人都是淡如水的清淡态度,偶尔也会有些互动,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不过李儒倒是没有像一开始的无理取闹了,反而是对苍术的态度好了起来,甚至还放言认“她”做妹子,不过每每都被苍术冷眼看智障一样地堵回来了。
这次李儒待的有点久,按照他往年来说应该是过了十五就走了,现在他还是待到了要开春,据他自己说是要等到钟叔回来,好见上一见。
日子不温不火地过着,等到了钟叔该回来的日子,沈廉想着该怎么跟钟叔这个盼望着他早日嫁出去的人解释苍术的由来,真怕这个妈癌心的男人把苍术当成了入赘的媳妇就完了,毕竟这种事钟叔还真能干出来。
没思虑多久,钟叔就回来了。不过人没回来,倒是他的尸体回来了。
又是在赶路之际不幸遇上了山匪,此时正值开春,正好是山匪出没的时节,休整了一个冬季的山匪在路上埋伏着,将些有姿色的男子抢回山寨当玩物。钟叔即使是三十几了,仍然是有魅力的大叔,不肯屈服,想要反抗却是不敌。
将扑在尸体上痛哭了半天已经脱力的李儒拉开,轻叹一口气,说:“钟叔不希望你这样的,收拾收拾,送他最后一程吧。”
这个严谨有责任心的男人,外表严肃,却是会对沈廉暴跳如雷事事关心劳心劳力,对沈家付出了大半辈子,最后却落得跟沈家夫妇一样的下场。
厚葬在沈家墓地,将灵位供在祠堂,应该是他最后最好的归宿了吧。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对沈家付出了如此多,但也足以是沈家人。
最难过的莫过于李儒了,从小~便是钟叔一手带大的他,感情也是最深的,突如其来的死讯对他来说莫过于是天塌了下来。以至于他病倒了。
沈廉成了最累的人,要照顾李儒,又要去医馆坐诊。不过苍术有时见他累得慌,会主动揽下医馆的事情,让他歇一歇。
李儒病了一场,来得快也去得快,突然一日就清醒了,除了还有些虚弱,简直就跟当年沈廉被系统突然开了挂一样。
不过他一醒来就是紧紧握住沈廉的手,双眼亮晶晶地专注看着沈廉,十分坚定地说:“小公子以后我来保护你!”
吓得沈廉差点马上拂袖走人了,真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恰巧又是苍术端着药进来,看到此情此景,不由眼中黯然。
自此一次之后,李儒还真是各种不放心沈廉,还真的打算当一个护花使者了,时时刻刻恨不得黏在沈廉身边,就连沈廉上个街买个菜都担心他会弱得被风给吹飞了,简直不能忍。
就在沈廉都忍不了李儒的神经兮兮和被害妄想症时,终于有人来把他拎走了。是门派里的师兄,据说还没到出师的资格,那就不能擅自离开门派,这次给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他师父已经忍不住把“爱徒”给拎回去了。
反正李儒走的时候还挣扎了一番,奈何一个人打不过两个师兄,外加沈廉在旁的推波助澜,下了麻药,掳走他简直是轻松得不得了。送走了李儒,沈廉又开始恢复了跟苍术两人“平淡”的生活。
事情的转折在他遇上了一个人,一个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