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记清我祖上欠你?”
沈廉真是瀑布汗了,都怪他一时嘴快没过脑就给回答了,这下真是被人精似的主角受抓~住问题不放了。
沈廉只能很低劣地转移话题:“你还没洗澡吧?赶紧去吧。别又折腾到半夜不睡觉了。”
宁星臣还欲再问,奈何沈廉已经用屁~股面对他了,显然是不想跟他继续深入这个话题了。
晚上宁星臣进被窝时,仰起头,一双眼睛明亮水润,他穿着白色的睡衣,披着被单,问着沈廉:“今晚还做吗?”
沈廉一瞬间表情扭曲了一下,半响才发出一句完整的话:“今天不做,睡觉!”
那个像小狗一样的人,瞬间脸就垮了下来,回了声:“哦。”就钻进了被窝里。
沈廉躺在他身边真是五味杂陈,尤其是到子时后,旁边的人一定会准确无误地靠在他身上,搂着他脖颈然后再次安稳地入睡。他内心是日了狗的,今日不做,以后肯定是有大动作的。
系统你害我!!!
临近考试,最近出来喝茶聊人生聊抱负的时间越来越少,人们都开始窝在家里拼命苦读,准备着在最后抱一下佛脚,唯有两个学霸还在优哉游哉地每日定时出来喝茶聊天。
原先宁星臣也是和他们一起的,后来却是也变得足不出门了。他意识到自己可是跟着俩学霸不同,人家分分钟甩出一篇辞藻华丽语句通顺的古文出来,他可不行,他根本没这能耐。只能最后拼一下了。
他在家的时间长了,沈廉陪着他的时间也长了。他读书的时候,沈廉就在一旁坐着看。他还会给他带几本杂书,后来因为沈廉根本不能自己翻页,而他又不能每次都能帮他书准时翻页,这样不仅沈廉看得不舒服他也忙不过来,接着愁了一下。紧接着沈廉就自创了“吹”翻页,吹一口气,准确无误地翻过一页。
沈廉要求的都是要什么类似奇人异事山河志风水八卦之类的书籍,每回看书都能看得认真无比,烛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模模糊糊中竟有一种致命的魅力。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果然是不假的,至少宁星臣看书看腻了看到沈廉这模样时都得愣神一下,纵使明知道看不清他的脸,可还是莫名心动。
是的,他看不清沈廉的脸。他可以看清他的筋骨分明的手指,也可以看到那光滑性~感的锁骨,那弧线完美的下巴也可以触摸,唯独那张脸就好像蒙在雾里一样,朦朦胧胧,似乎能看清,却一会又忘记了那容颜。
这书看多了,家待多了就容易闲得慌,也容易暧昧滋生。尤其是下雨天,天色昏暗,淅淅沥沥的雨声充斥着耳朵,人开始变得懒洋洋,感情开始翻涌。
拉上了厚厚的窗帘,屋内比屋外更加昏暗,宛如黑夜一般,一人一鬼在屋内坐着还点着一盏油灯,莫名地诡异。
宁星臣应沈廉要求拉开其中半边的窗帘,光线瞬间进来,暗淡的光线无甚威胁力。不过宁星臣只给开半边窗帘,再多就不肯了,生怕一丝光线会照瞎沈廉的鬼眼一样。
在这种下雨天宁星臣也不看书了,一人一鬼围着桌子坐着。宁星臣借着微弱的光线凝视着沈廉的脸,在细细观察着。
气氛在暗黄的灯光,暗淡的天色下越发暧昧。
他伸出食指细细地描绘着沈廉的五官,可怎么也描绘不出来,怎么也记不清他的相貌,唯有一双干净修长的手,那把温和如玉的声音才是印象中的样子,也只有这两种他才能记得住。
他喃喃道:“为什么就看不清呢?”
宁星臣的手指还划着他的脸上,沈廉不自觉地想要握住他的手,一如既往地,手穿了过去。
油灯仍然还在燃烧着,甚至不会因为他的动作而有丝毫摇晃。
就连那双能够看清的手也不能触碰到他么?什么都无法碰触,只有身影还能看到,声音还在耳边,连子时的短暂温存似乎都如梦境一样,一旦过了一切都恢复原样。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看清你的脸?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握住你?”他不由得喃喃出口。眼中的神色几乎哀伤,语气止不住的失望。
沈廉感觉到心脏似乎被针扎了一下,竟然有一种悲哀蔓延向他。心脏被浸泡在一种无孔不入的溶液中,正蔓延着武装过的心脏。
即使再怎么心如钢铁,也无法敌过成绕指柔。
你若有心,又如何能不动心?
摇曳的烛光下,外面淅淅沥沥雨声,沈廉只轻轻地说:“会有的。”
以后你会有更加相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