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惇妃一听这事儿与顺妃有瓜葛,这登时便来了精神,“可是顺妃却又要为难和珅去呢?和珅,又或者英廉,谁曾得罪过她去么?”
冯氏默默抬眸,幽怨地望住惇妃,却不肯说话。
惇妃便柳眉高挑,“怎么,难道说,这当中还与我有瓜葛?”
冯氏忙起身行礼,“奴才岂敢攀挂惇妃主子?”
冯氏越是如此,惇妃心下实则越是画魂儿。她皱眉道,“你便直说吧。有的还是没有的,我听听自会分辨。”
冯氏垂首敛眉,“回惇妃主子,奴才祖父和男人,都是从内务府差事做起,根本就是天子家奴,如何敢对内廷主位有任何的不敬去呢?奴才祖父和奴才男人,每日无不小心侍奉,并未有其余可能触怒顺妃主子之处去,除了……”
听雨在畔及时出声,“哎哟,莫非是因为福晋您时常进宫来给我们主子请安,你家的小阿哥也时常进宫陪十公主玩儿的缘故不成?那顺妃心眼儿小,必定是以为英廉大人与和珅大人这便都听命于我们家主子了……”
冯氏小心地站着,低低垂下头去,“……仿佛除了这个缘故,奴才当真是想不到旁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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惇妃听罢,眼角轻抬,“也是,如此说来,倒也是说得通了——他们钮祜禄氏,一向仗着门第高贵,从来不将旁人放在眼里!难为和珅好歹也是钮祜禄氏,就算不是同宗同祖,好歹也是钮祜禄氏啊,她们便自以为和珅应该为她们效命,自然不该来我这里走动,这便也牵连上你们去了~~”
冯氏趁势蹲礼,“还求惇妃主子做主。”
惇妃点点头,向听雨递了个眼色,听雨走上前去扶着冯氏,回到座位上坐下。
这一来一去,在背对着惇妃的当儿,听雨手上微微加了一把力,在冯氏手腕上按了按。这般的暗通款曲,惇妃自然不察。冯氏却明白,听雨这是告诉她,惇妃相信了。
终究这些内廷主位们的心思,唯有她们名下的官女子们才最了解,连太监都做不到。
冯氏朝听雨含笑点头,“多谢姑娘。”这便借着执手搀扶的当儿,握了握听雨的手。
——这些日子来,她夫君与这位听雨姑娘颇有过从之事,她并非毫无耳闻。只是,她知道夫君离不开这条通道,身为女人,她便是再心里委屈,这面上却也要笑得大方得体,甚至还要帮着夫君,笼络住眼前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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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重又落座,惇妃走了一会子神,这才又问,“丰升额倒也罢了,终究是顺妃的亲堂兄;那永贵呢,又跟钮祜禄家拉上什么瓜葛去了?”
冯氏垂首轻轻一叹,“惇妃主子可知,顺妃主子是总督爱必达的第八女,她的亲妹,亦即爱必达的第十女希光,乃是永贵侄儿、员外郎伊松阿之妻?”
惇妃大惊,悚然而起,“原来是这样!你是说,那永贵也是为了帮顺妃,故意为难和珅,借此又是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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