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安的身上确实有伤,不过只是小伤而已,但赵菁常年服侍皇帝,耳聪目明鼻子也灵,方才虽然被徐思安吻得七荤八素的,但还是嗅到了他身上金疮药的味道。
后来老太太捶他胸口的时候他又皱了眉,赵菁就越发确定的七七八八的了。老太太一听这话就紧张了起来,连忙扶着徐思安问道:“这次又伤哪儿了?你哪回能不挂彩了回来,咱就是祖上积德了!”
赵菁听了这话只是笑笑,徐思安每次都能这样完整无缺的回来,就是祖上积德了。战场上刀剑无眼的,能只受一些小伤都是佛祖保佑了。
老太太拉着徐思安进了正厅,让丫鬟婆子去里间拿了药箱出来,徐思安身上还穿着厚重的铠甲,想来是收了周管家的家信,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一身,就急忙往回赶了。
赵菁让张妈妈去外头徐思安的住处取了两套干净的衣服过来,她亲手替他解开铠甲,铁甲压着赵菁的手臂都酸了,脱下了铁甲,里面已经穿的有些泛黄的中衣上,透出一抹让人揪心的暗红色。
赵菁见了还是有些心惊,老太太反倒像习惯了似得,只蹙眉数落道:“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如今是将军了,不用在这样拼命了,你怎么总不肯听,非要弄出些伤来让我心疼,跟你老子一个德行。”
徐思安倒是没有半点自觉,撑着手坐在圆凳上,任由赵菁替他解开衣襟。
“儿子时时刻刻都谨记着母亲的话呢,只怪对手太狡猾了,这次一个不留神,又被捅了一记。”
赵菁听的心跳加速,缓缓的解开徐思安的上衣,左肩下方有一处伤口,用绷带绑着,上头还敷着药,看样子是有些时日了。他在之前的家信了就没说起这回事情来,想来是不想让徐老太太知道了担心,若非家里出了事情,他连夜赶回来,等跟着大军一起还朝的时候,这伤估摸着也就好了。
赵菁看着那血水浸透了结痂的地方,伤口开裂甚是可怖,眼眶就忍不住红了起来,也许对徐思安来说,这些小伤不算什么,可让她们这些人看着心疼却是真的。赵菁抿了抿唇瓣,给他的伤口重新上了药,用绷带绑好了,抬起头看着他道:“侯爷这几日还是安生些吧,这伤口原本都快好了,大约是路上颠簸了,倒是又开裂了起来。”
房里的烛光很亮,赵菁能看清徐思安小麦色的肌肤,他的身材匀称,即使坐着,下腹处六块腹肌仍旧清晰可见,紧实宽阔的后背上遍布着新老的疤痕,手臂上的肌肉鼓鼓,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赵菁脸颊越发热了起来,好在张妈妈的衣服已经送了过来,她急忙取了一件给徐思安披上,徐老太太看着徐思安穿上了衣裳,亲自绞了热水给他擦脸,又让厨房张罗起了宵夜,笑着道:“你这次回来,可是不走了?我这两日把黄历都快翻烂了,眼看着黄道吉日一个个都过去了,我这心里着急呀!”
赵菁默默的站在一旁,这母子俩还真是像得很呢!儿子这边正打算开口呢,老太太倒先说了起来,这让赵菁自己怎么处?当着面讨论婚事,他们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母亲可定下日子了?原本南边还有几千贼寇,儿子想等把那些余孽全剿了才回来的,只是听说母亲病了,所以就等不及先回来了,好在南方大势已定,应该不会再有大战,儿子明日一早,还要进宫面圣,详呈此次在南方剿匪的战势。”
赵菁听了这话总算松了一口气,她这些日子一直因摄政王妃临死前说的那一句天罗地网而惴惴不安,如今瞧见徐思安总算安然回来了,一颗心也算是落地了。
“侯爷明儿既要进宫,等用了宵夜就早些睡吧。”这时候早已经过了亥时,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赵菁平常这时候也已经睡了。
徐思安听了这话便抬起头问她道:“怎么你困了?留下来再陪我一会儿吧!”
赵菁不过就是好心提醒一句,哪里就是想走了,难为他还这样急吼吼的让自己留下。
谁知徐思安的话才说完,坐在一旁的徐老太太却打了个哈欠道:“你们年轻人能扛得住,我年纪大了可不行了,我要先去睡了,张妈妈,你进来服侍我睡去。”
张妈妈闻言便懂了这其中的意思,别瞧老太太平常糊里糊涂,在这上头却还有些心眼,知道给他们年轻人留些时间。张妈妈忙应了一句,上前扶着老太太起身,两人一溜烟就回房去了。
厅里还站着两个小丫鬟,赵菁让她们去收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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