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试过,他还是拿不住针。后来他们订了亲,他开始学会放弃,开始努力在药店的生意里,他希望能成为配得起绮罗的男人。
怀中有一块玉佩,那是他在南方行商时,在家珠宝店里看到的,一眼便觉得好,马上买下。这是他的习惯,每到一个城市,他都会想着去看看,给绮罗挑一个礼物,明明知道送不到她手上,但真的买了,揣在怀里,他心中颇有些甜蜜的感觉。
原来真的有人可期待,是件幸福的事。刚见过了,又是另一种感动,之前眼中晃的就是那个认真的小女孩,而此时,他未婚妻的形像一下子就立体起来,他真的没想到绮罗会这么美。
“弘毅。”段鼎他们都习惯叫顾仁的字,这也是他在顾仁的成人礼上为他取的。取自《论语修身篇》,‘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他是自己的女婿,学医不成,但好在做生意还不错,于是取这个字来勉励他。
“岳父。”顾仁摄住心神,老实听站直了,这位除了是未来的岳父,更重要的是,曾经的师父,他现在还有童年的阴影。
“刚刚的事……”段鼎还是想谈谈刚刚的公子哥儿,虽然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但是,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一下,这是礼貌。
“小婿理会得,是那人痴心妄想,与绮娘无关。”顾仁忙说道,“不过……”
“难不成你不信?”段鼎又不悦了,盯着未来女婿。大有,你敢不信,我就敢打断你的腿的架势。
“不是、不是,岳父,看那人打扮,只怕非寻常人家。”顾仁赶忙把自己的顾虑说道。
段鼎想想,刚那人有说过,平常他们家都是请的太医,没一般的品级,太医也不是那么好请的。再说,他头戴紫金冠,身着大红的大缎劲装,脚踩官靴,腰上还别着一块白玉牌。光这一身的行头,无处不说明,这不是一般人家出来的。要知道,非官身是不能穿罗袍的。
“你知道绮罗从小安静,不曾想会惹上这无妄之灾,以后,我再不让她上山采药了。”段鼎黑着脸说道。
“其实岳父想要什么药,派人知会一声即可的。”顾仁也不喜欢让绮罗亲自上山采药,他知道,新鲜草药有新鲜草药的功效,但绮罗可是顾家的媳妇,他真的觉得岳父把绮罗管得有点过了。结果还因为采药,惹上这种公子哥儿,怎么看都觉得不妥。
“让她采,是让她认,将来到你们家,总不能连药都认不全吧?”段鼎总算给女婿一点面子,不过也没了刚刚的好颜色,意思很明白,他不高兴了。
“绮娘从小在岳父教导之下,只怕小婿知道的还不如她多呢。”顾仁好歹也是商人,马上转了话,总不能还没成亲,就把岳父给得罪了。既然岳父已经不让她再去了,再纠缠也没意义,笑着打个圆场,算是揭过了。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附近山上的草药,绮罗总算还认识,再远一点就不成了。跟你见多识广比,还差得远。”段鼎总算面色和缓了一些,不过呢,言语上却还没放过顾仁。
“不敢当,以后小婿会让人把各地新鲜草药,快马送回给绮娘看看的。”顾仁真心的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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