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
到了家门口,她自己掏出钥匙开门,偌大的客厅没有一点声响,想必大伙儿都已经回房睡觉了。
倍感轻松的呼出一口气,白童惜弓下腰脱高跟鞋时,余光无意间扫过鞋架,然后就凝固住了。
一双男士皮鞋端端正正的摆放在鞋架上,让人不容忽视。
吧台。
仰头将杯中的人头马一口气灌进喉管,孟沛远阴鸷的视线穿过客厅,落在那个僵住的小女人身上。
哼,她还知道回来?
“白童惜,过来。”
孟沛远的话明明很轻,却像惊雷一样打在了白童惜头顶,她心里分明想着不要过去找死,可脚步已经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
不为什么,因为孟沛远的手里攒着一张王牌,那就是她妈妈所在的陵墓园!那是她的命!
还未走近,她娇小的身子立刻被他扯过去,她秀眉一皱,为他这突如其来的粗暴。
孟沛远声线干涩的问:“你去哪了?”
“看电影。”
“跟谁一起去的?”
“我一个人。”
孟沛远紧了紧握在她胳膊上的力道,赤红着双目问:“你以为我会信?”
“不管你信不信!”白童惜疏离的睨他一眼:“我要休息了,放手!”
“话还没说清楚之前,你休想走!”孟沛远酒喝多了,浑身上下像是有把火在烧,偏偏白童惜还在火上浇油,他现在只想狠狠惩治她!
“我说够了!”白童惜忍无可忍的说:“你不愿意把我的身份公之于众,却又喜欢管着我,你不觉得自己多管闲事吗?大家何不痛痛快快的各玩各的?”
“各玩各的?”孟沛远俊容乌云密布:“很好,从我昨天拆穿你的真面目起,你都懂得放纵自己了?”
白童惜不想跟一个醉了的人胡搅蛮缠,她使出全力甩脱他炙热的掌心,在他起身逮回自己前,冷艳一笑:“孟二少,话别说的酸不溜丢的,我会以为你是在意我……”
在孟沛远陡然变得凌厉的眼神中,她话锋一转:“我知道你不会的!这个世界,谁离了谁还不是照转不误?”
撂狠话,白童惜不是不会,只是她不屑把它当成伤害人的手段,如果不是孟沛远咄咄逼人,她不会选择以眼还眼。
眼见白童惜消失在二楼走廊,孟沛远脸色难看的转头拍了下吧台,并痛骂了句“该死”!
他无法接受她的冷淡,那样只会把他逼疯。
回到次卧的白童惜,卸下了伪装的强势,露出了萎靡的一面,她慢慢的从衣橱里取出睡衣,刚想迈进浴室,包包里的手机忽地响起。
她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她不记得自己有设过这样的手机铃声。
拉开包包拉链,一个银灰色的手机跃入白童惜眼帘,她手足无措的拿起这个陌生手机,心想真是见鬼了!
这压根不是她的手机啊!
慌归慌,白童惜不忘接起电话:“喂?您好……”
“是你吗?白童惜?”
白童惜满目吃惊,不确定的问了声:“你是……韩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