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白童惜偷偷摸了下骨科医生刚为她诊断的右手,说是筋骨扭伤,要多注意休息,正犹豫着要不要和孟沛远说实话的时候,只听郭月清哗然道:“什么!沛远,你说奶奶是因为她才住院的?”
瞥见白童惜兀地变得有些苍白的俏脸,孟沛远眼底掠过一抹:“妈,这事……”是个意外。
后面四个字还没有出口,却听白童惜坦然道:“妈,奶奶是为了帮我抢回钱包才出事的。”
她想过了,与其让孟沛远添油加醋,还不如自己果断承认来得痛快!
孟沛远瞪着她,白童惜这是不相信他会替她说好话,才急着把自己抖出来是不是?
闻言,郭月清伸手摸了下耳坠,煞有介事的说:“我就说嘛,所有和她在一起的人都会遭遇不幸,沛远,你和你爸以前不信,现在总该信了吧?”
被白童惜对他的不信任气到了,又正巧听到郭月清这么说,孟沛远有些冲动的应道:“确实如此。”
心一痛,白童惜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离你们远点好了。”
语毕,她转身就走。
“白童惜,你敢走一个试试看!”
深深吸了一口气,白童惜接着埋头往前走,越走越快,越走越疾,直到甩掉孟沛远那把气愤难当的声音后,她才慢慢放稳了脚步。
望着医院外那片空旷无边的星空,她忽然有些想家了……
想她住在白家时的那个房间……那张柔软的床……那袭温暖的被子还有妈妈带着沐浴香的怀抱。
北城的十一月,真的太冷了,白童惜拢了拢身上的及膝外套,搓了搓红通通的鼻尖后,打了一辆出租车上路了。
路上,她向司机借了手机打电话给“110”报警,留了自己的姓名和家庭号码后,把手机还回去,之后背靠在椅座上陷入了无边的寂寞中。
见白童惜走得那么决绝,孟沛远闷的胸口都疼了,从来都是他留个背影给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这样对他了!
这时,手术室的门再度打开,医生喜上眉梢的通知他们可以进去看望病人。
但孟沛远现在满脑子转的都是把白童惜那个不听话的女人,按在膝盖上打屁股的想法,连护士和他说话,他都没注意。
最后郭月清扬起声调道:“沛远!小护士说奶奶醒了,我们可以进去了!你听到了没有!”
孟沛远眉眼一动,敛下小情绪后,起身说:“知道了。”
*
孟奶奶在手术室里静静的躺着,见到孟沛远和郭月清双双步至,她的眼球先四处转了转,之后颤着嘴唇问了句:“……童惜呢?”
孟沛远一只手搭在手术台上,俯低身子贴在孟奶奶耳边道:“家里有事,我先让她回去了。”
一旁的郭月清凉凉道:“什么家里有事啊?分明就是不管妈您的死活,您还在手术室里没出来呢,她人就跑不影了!”
“不可能……”刚动完手术的孟奶奶底气不足的反驳一声,她还记得如果不是白童惜及时递出的那只手,她早就撞的头破血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