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的问:“听表哥话里的意思,你是默许我留在北城了?”
孟沛远反问:“要不然呢?”
“表哥!我就知道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哇哈哈哈……”
为了防止耳膜被震破,孟沛远及时把手机拿远了点。
下一秒,只听听筒里传来孟哲嗫嚅的请求声:“表哥,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孟沛远警告:“别得寸进尺啊!”
孟哲再三保证只是“小事而已”。
孟沛远没好气:“说吧。”
孟哲磕磕绊绊的说:“呃,是这样的,我逃机的时候太匆忙,行李都落在了飞机上,兜里剩的一百来块打了个车回来就没了一大半,北城的物价这么贵,我又得隐藏自己的行踪,表哥,你说我得怎么办啊?”
孟沛远幽深的眼眸闪烁过一丝玩味:“你的心眼那么多,会不知道该怎么办?”
孟哲干笑一声:“还是表哥了解我,我想……”
孟沛远打断:“你想都不用想!”
“表哥!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孟哲惊讶。
孟沛远接口:“你不外乎就是想住进我家吧?”
孟哲跟念诗般徐徐说道:“表哥,北城无情,人有情,你不收留我,身无分文的我只能克死街头了……”
闻言,孟沛远沉默了下,暗忖道:他今晚已经决定和白童惜在龙鸣山搭帐篷过夜,等待明天的日出,这意味着香域水岸今晚空着没人住,不如收留孟哲一晚,就当雇了个保安好了。
心思流转间,孟沛远开口对孟哲说:“你现在拿着兜里剩下的钱打车到香域水岸,今晚就暂且住在那里吧。”
孟哲高兴的连连说“好”,之后不敢再浪费孟沛远宝贵的时间,道了声“再见”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孟沛远之后转拨了定时来香域水岸做清洁的保姆的电话,有条不紊的吩咐道:“阿姨,家里等一下会有一位小客人光顾,但我和白童惜暂时有事抽不开身,你现在能到香域水岸一趟,给客人开门吗?”
保姆表示最近过年正好没什么事,很乐意为他跑一趟:“那请问……小客人叫什么呢?”
孟沛远含糊其辞:“他是我远方一个亲戚,姓孟,你开门让他进屋后,只要他不进书房,其它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对了,你再安排一个房间给他,最后,如果有人向你打听起这个人,你切记不要多说。”
保姆心领神会道:“孟先生,我向你保证,不管谁问了我什么,我一概说不知道!”
孟沛远省心的“嗯”了声,挂了电话。
这个保姆虽是他母亲雇来家里帮忙的,可这几个月,他从来不曾在他母亲口中听到什么关于家里的风吹草动,想必保姆已经一心一意为他和白童惜服务了。
打完两通电话,已然十分钟有余,孟沛远凝神一瞧身后,只见乔如生依旧用手指在那个照相机的按键上轻点着,旁边的白童惜眼角眉梢含着浅浅笑意,时而张口感慨两句“祖国风光好”。
乔如生此时在孟沛远看来,那就是个没脸没皮的老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