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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司宴不紧不慢的在浴室里接了盆冷水之后,又去冰箱里找了一桶镇酒的冰块倒入其中,这才再度回到白童惜的身边。
她身上的旗袍看上去布料单薄,倒是省去了他不少事。
“其实这些事不应该我来做。”乔司宴一边拧着毛巾,一边自我微嘲的喃喃自语。
他的话,叫白童惜听了去。
她努力撑起软绵绵的娇躯,爬坐起来:“把毛巾给我吧……我自己动手……不用麻烦你。”
“给你?”乔司宴侧眸看了她一眼,不以为然的问:“你接得住吗?”
“我、可、以。”白童惜不相信自己连接住一条毛巾的力气都被剥夺了。
闻言,乔司宴将毛巾递到她手边。
白童惜抬手接住,熟料她抓着毛巾的胳膊直打颤,根本没办法自理。
见状,乔司宴伸出大掌,将毛巾从她手缝里抽了出来,一副“就知道会这样”的口吻:“我说了,你非不信。”
白童惜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即不好意思的说:“抱歉……刚才是我……误会你了。”
这算是对他释放出一个友好信号了。
而且这样说的话,乔司宴应该更不可能跟她发生擦枪走火的事。
对于她的示好,乔司宴意外的一挑眉头,之后点了点头:“我接受你的道歉。”
之前尴尬的气氛终于有所缓和,再加上白童惜实在是已经忍耐到了极致,只见她果断扬起那张酡红滚烫的脸蛋,冲乔司宴说:“还有……麻烦你了,请你……尽量不要……用手碰到我……我怕我会……忍不住。”
她倒是诚实,不像一般女子那样矫揉造作。
乔司宴眼底的寒意微不可见地一缓,说了句“我尽量”后,开始隔着湿冷的毛巾给她擦脸。
在触及毛巾上的那抹冰凉时,白童惜感觉自己就像是只快要晒死在沙滩上的乌龟,突然被迎面泼来的一桶冷水救活过来般!
只不过!
单单是这样还不够!
她想快点好起来的说道:“我想……泡个冷水澡!”
乔司宴擦拭的动作一顿:“这是冰水,比冷水还要冷。”
怪不得,效果立竿见影!
白童惜更加急不可耐的说:“我、我要泡!”
乔司宴眯了眯眼,难得好心提醒面前这个头脑发热的小女人:“我可以给你安排,前提是,你不怕伤着你和孟沛远的孩子。”
“……”闻言,白童惜立刻噤声。
看来她真的是烧糊涂了,居然会提出这样无脑的要求。
“当我……没说。”白童惜嗫嚅两下红唇,软声说。
“嗯。”乔司宴应了声,给她的脸降完温后,他说:“把胳膊举起来。”
白童惜赶紧照做。
见白童惜赤条条的胳膊上,布满了青紫,乔司宴突然残忍的勾唇,将毛巾覆盖上去后,猛地加重了擦拭的力道。
白童惜吃疼的“嘶——”了声,小胳膊直颤。
“怎么了?”乔司宴明知故问。
白童惜睫毛轻颤,:“没……”
乔司宴替她说出了心中的感觉:“很疼,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