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景珩的重点也不在名字上:“你为乔司宴工作几年了?”
“很久了。”淑姨说。
“多久?”孟景珩强调。
在死一般寂静的氛围中,淑姨渐渐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对着一名警官大吼大叫,她的脸色倏地刷白,脖子几乎缩到了肩膀里,声音也怯懦了起来:“……警官,我是看着我家先生长大的,他的品行我了解,他是个很出色的人,不会作奸犯科的。”
孟景珩一副和她谈心的口吻:“那你知道他平时从事什么职业吗?”
淑姨老实巴交的说道:“我家先生没有固定职业,他是名投资商,什么项目好他就投资什么。”
孟景珩点了点头:“带我去他的办公室或者书房看看。”
“这……”淑姨刚想说不行,就见孟景珩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这是搜查令。”
淑姨不太明白这是什么,一旁的王伯却懂了,他上前一步,对孟景珩说:“好的,警官,这边请。”
孟景珩进入乔司宴的书房后,直奔他的电脑。
电脑设置有密码,他便让技术人员进行破解,并让人监听别墅内的电话。
“所有别墅的电话都要监听吗?”
被这么一提醒,孟景珩猛然记起自己上岛后看到的,九溪十八岛的别墅从外部看长得一模一样,会不会内部结构也是一模一样的?
也就是说,乔司宴不止这一个书房。
这其中,哪些是障眼法,哪些是真正有用的,他得费一些时间进行筛选了。
“真是狡猾。”
*
挪威。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脸上,灼烧出了一片痒意,白童惜慢慢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间装修成北欧风格的房间,很大,很温馨,如果是来度假旅游的话,那她想必会非常欣赏房间主人的设计。
但她却非常清楚的记得,自己是被人袭击之后晕倒过去的,还是在自己的结婚典礼上,她现在要做的,是马上离开这里,找到回去的路!
可当她掀开身上的被子,从床上坐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右脚脚踝上,锁着一条脚链,提醒着她哪里都去不了。
她使劲的拽了下脚链,在发现它纹丝不动后,便没有再做无用功了。
她开始思考起前因后果,那个袭击她的女人是郭月清带来的,那么她现在应该是被郭月清锁起来了?
可是这样一来,她跟孟先生的婚礼不就举办不成了吗?
而郭月清和她带来的那个人恰恰是唯一两个进入休息室和她有过接触的人,那么想必她的失踪,很快就会被孟先生联系到是郭月清所为的吧?
既然如此,那么孟先生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找到自己的……吧?
白童惜乐观的想。
而她拧眉思索,不吵不闹的模样,正被身处另一个房间的男人,通过监视器,看得一清二楚。
啧,是该说她心宽呢,还是没心没肺呢?
指尖轻敲着转椅处的扶手,男人一双黑色的眼珠饶有兴趣的盯着监视器中的白童惜。
*
两天后。
病房内,孟沛远睫毛下的眼睛,在听到孟景珩带回来的消息后,黯淡了下:“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是的,我很抱歉。”孟景珩的情绪同样很低落。
“打起精神来!”孟沛远反过来安慰道:“国内既然查不到乔司宴的行踪,那么他逃往国外的可能性就很大了,以他的财力物力,也完全可以支持他这么做。”
“我就是担心他逃往国外。”孟景珩接口道:“国外不比国内,乔司宴近些年来一直跟国外的犯罪团伙做毒品,武器交易,要想找到包庇他的栖身之所,实在是太容易了。”
孟沛远沉默片刻后,说道:“也许,这反而是个突破口呢?”
孟景珩轻“嗯?”了声。
孟沛远眯了眯眼:“大哥,如果你是乔司宴,你在逃往国外后,生意还做不做了?”
“我不会,但乔司宴也许会。”孟景珩定位清晰的说。
他的性格向来谨慎,所以不会,但乔司宴自信到近乎狂妄,近年来又把发展的主要势头放在国外,所以他也许会按捺不住,继续从事非法交易。
听完孟景珩的分析后,孟沛远点了点头:“那就把‘眼睛’分散到各国地方势力和帮派团伙上,也许能查到乔司宴和他们交易的信息。”
末了,又说:“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在得知我‘安然无恙’后,他应该会很失望,没准又在酝酿怎么利用惜儿来重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