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傲娇病还差不多。
真真对于这种当局者迷的女人不知如何给她开窍。
“不信?好吧,当我没说。”
楠珺厚着脸皮拉了拉她的小手,撒娇道:“哎呀,我信,你继续说下去嘛。”
真真清了清嗓子,道:“不仅这人害了相思病,而且你口中的那个‘我’同样也害了相思病,只重不轻。”
楠珺听罢满脸悻悻,心里像是有只小虫子在咬噬着,有些痒痒,却又无比拒绝。
真真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楠珺,有种女大不中留意味,说道:“虽然我一直没怎么接触过岳公子,可既然他大老远地从四川赶来京城只为看你一眼,就冲这份心意,我觉得你们俩的事不远了。看来,我们该为你准备嫁妆了。”
叮——楠珺脑门瞬间亮起了一盏灯:“嫁妆?岳公子?这和岳公子有什么关系?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真真仿佛被劈到了:“适才你拿我举例子说的不是你和岳公子么?”
楠珺愣了一瞬,随即醒悟过来,却又不知该怎么解释,支吾了一阵,道:“呃……谁告诉你我说的是自己?别瞎猜了,我就问问而已,好了好了,璀儿怎么还没把菜拿来?”
不知是否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楠珺虽然一百个打死也不信的表情,心里却有些甜丝丝的,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今天的胃口突然大开了。
真真默,死鸭子嘴硬。
楠珺岔开话题,就今夜的总决赛东拉西扯地聊一会儿,璀儿便端着香气扑鼻的饭菜进来了。
某人风卷残云地嗨了一顿,似乎要把这大半年损失的美食全都补回来。二人看着狼吞虎咽的楠珺又交换了一下眼色,心里坚信:这人肯定有事!
喧嚣了一夜的高升楼终于在二更过后逐渐安静下来。
是夜,楠珺在床上辗转反侧,旁边的璀儿却睡得像死猪一样沉。
在听了真真那一番解释之后,她怎么可能睡得着?明明应该拒绝、无视真真的“胡诌”啊,怎么感觉她解释得很到位呢?捂脸。
她搓了搓脸,确定睡不着了,干脆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帐幔发呆。明明有满腹的思绪,却不知从何去理清。
胤禛。
岳钟琪。
这两人的脸反反复复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前者那时不时在嘴角勾起的一丝神秘莫测的笑意却时常让楠珺觉得心惊动魄,心惊,却是那般清晰。
而后者,有一年没见到了,他的消息除了寥寥几封书信中获悉一二外,他的样貌,风姿在她回忆起来时,却时常变得模糊。
又翻了一个身,她觉得心口郁结难受,不自觉地将腿蜷缩起来,双手捧着心口。
“珺姐,你怎么了?”楠珺的动作终于把璀儿吵醒了,她坐起来看着蜷缩成一团的楠珺俯身问道。
“睡不着。”
郁结的心情并非苦闷,并非忧郁,只是涨涨的充斥着整个人。她也跟着坐起来,不行,胸口处真是太难受了。
那种感觉越涨越满,楠珺难受得不行,强忍着下床穿好鞋子,急匆匆地跑到墙角钵盂处,“哇啦——”开始狂吐起来。
璀儿急忙上前给她抚背,这动静也将真真吵醒了,见状起身迅速拿过手巾递与璀儿,再在桌上倒了杯水。
璀儿一边抚背一边问:“珺姐,你莫不是吃多了吧?”
楠珺无暇回应,直到将胃里残存的余渣全都倾吐干净才在二人的搀扶下瘫坐在桌边。
原来心里郁结不是那些乱麻,而是自己吃多了——积食,楠珺不由得苦笑。
上吐下泻,折腾了一夜,终于熬到了早上。指望着那一顿将半年的损失补回来,现在可好,多的都还出去了,脸看起来比之前更瘦,真是过满则亏啊。
虚弱到不行的楠珺在床上一躺就是两天,然而祸不单行,还没痊愈呢,小书就带来一个非常另她震惊的消息:本届的京城好姑娘冠军和季军分别被京城最大两家青楼寻芳楼和醉香楼看上,准备花高价买走。
由于上届比赛一炮而红,《京城好姑娘》这个品牌在京城还算轰动一时,很多慕名而来的姑娘都想借此平台成为自己的“青云”之路,所以今年又加入了很多新面孔,高升楼似乎成了一个造星工厂。反正大家都盈利,何乐而不为,是以楠珺并没有过多拒绝只是为了成名而来的那些新人。而获得冠军和季军也正是这些新人中的二人。
对于这个消息,楠珺一开始只是想到“人往高处走”,然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总之,脑子闪出的信息是“此时应该去找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