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小,那些关系走得比较近点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其中的内情,稍微打听一下就清楚了。
她也知道,作为凌夫人那些圈子里的女人平时最讨厌的就是小三小四和破坏别人家庭感情的人,越是上层的圈子越是看不上这种人,只会觉得他们上不了台面。
可是,当年那些事情可都已经过去多久了?!何况她妈早就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夏夫人……
她真是做梦都想不到那些话会出自凌夫人的口中,不仅把她妈的旧事拿出来说事,还借此来作为让她出局的理由。
凌夫人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这么过分,看不上她也就罢了,竟然还要羞辱她妈。
“凌伯母,请您慎言……”
她憋着一肚子的委屈与怨言,明明感觉很羞愤,可是又因为她是绍宇的母亲,并对她的身份有些忌惮,那些想要怒斥的话到最后一句都没有说出来。
“您对我任何不满意,只要说我就好,还望您不要波及家母。”
“抱歉,苏小姐,我会说这些就是让你清楚的认识到你身份上的差距,我凌家的大门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就可以进的。”
可我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女人啊!
她心里疯狂的想告诉凌夫人这句话,随随便便,那就是等于是阿猫阿狗么?她苏蔓如何能是那些卑贱的东西能比的?!
但是凌夫人根本不给她说这话的机会,便继续道:“夏家财大势大,苏小姐如今有夏董做靠山确实不错,但说到底也只能算是寄居在夏家,并不是夏家真正的小姐。比起夏唯一小姐正统的身份来说,苏小姐可就差太远。”
凌夫人连这样的话都敢说出来,看样子是真的不打算给她留余地了。
而这突然间听到凌夫人提及夏唯一的名字,再想着凌夫人邀请夏唯一来参加寿宴的事情,她就一下子什么都明白过来,原来凌夫人根本是看中了夏唯一的身份才想要舍弃她的。
她这辈子最痛恨的事情就是有人拿她和夏唯一比较,还说她比不上夏唯一,偏偏又是比的身份。
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除了是夏家正经的小姐这点比她强以外,还有什么能比得过她?
她真的很不甘心,输给谁都好,就是不要输给夏唯一那个贱人!
眼看着她的情绪就要隐忍不住,凌夫人又客气的说:“今晚开诚布公的和苏小姐说这么多,希望没有给你带来什么很大的伤害。只要苏小姐愿意主动和我们绍宇分手,我凌家必然会对苏小姐做出相应的补偿。甚至还可以给苏小姐介绍其他的对象,虽然说苏小姐要进凌家的大门有些难,但我们那些旁系还是可以的……”
这是羞辱,绝对是赤衤果衤果的羞辱!
她面色煞白的看着凌夫人,心中满怀的愤慨去屈辱,可对方脸上的笑意还去最开始见面的那般样子,标准得不增一分不减一分。她初时对凌夫人是非常尊敬的,而现在就有多么的怨恨和羞愤。
像凌夫人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毒辣,表面上看似是个好的,其实根本是藏了另外一副面孔。
她逼迫她跟绍宇分开也罢,还要拿别的人来羞辱她。凌家的旁系,说到底根本就是低等人家。
这么说来,在凌夫人的心里,岂不是觉得她只能配那些低等的人?
这样的答案,无疑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她真的是从来像今天这样被人打击过,而且对象还偏偏是她起初一心想要讨好的人,这多么讽刺啊?!
她控制不住的难过,眼泪都流出来了,可凌夫人半点没有心软,还在那里和她讲凌家的其他规矩。后面的她根本没用心听,她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表情离开凌夫人面前,也不知道是怎么失魂落魄的走来到这里。
只是突然看到夏唯一这个令她遭受所有责辱的根源,她便终于忍耐不住的爆发了出来。
想完这些,苏蔓心中滔天的恨意又加重了一成,尤其是听完夏唯一反讽她的那些话,真的好想要立即活活掐死她,再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你就除了身世这一点稍微比我之外,你还有什么能跟我比的?你根本就是个废物,根本就是个贱人!”
她疯狂的吼叫起来,夏唯一的脸顿时阴沉,黑漆漆的眼睛带着戾色,冷冷地道,“苏蔓,你再敢骂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撕烂了你的嘴?!我身世就是好又如何,用得着跟你比吗,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到我面前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