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然一见情势不对赶紧主动道歉,奈何夏唯一根本不情愿接受,还一边继续翻着旧账,念念叨叨的把以前那些鸡毛蒜皮的陈年旧事都一并扯了出来,任凭顾亦然怎么哄着都没有用。
按着夏唯一的话来说,人生哪里真的会有那么多“早知道”这种事情,如果可以,她当然也不希望在过去的三四年里认识凌绍宇并且对他产生好感。
正因为没有“早知道”,所以也根本由不得她再去后悔什么。那些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在她的人生轨迹里留下了真真切切的足迹,所以,无法去后悔的她只能选择尽快的把那些窘迫与不堪遗忘,然后把眼睛朝向前方,朝向他的身上。
相信终有一日,那些过往都会被他们的新生活彻底取缔,至此渐渐遗弃在记忆的角落旮瘩里,再也不被人提起。
而过去的就是过去,谁都无法再去改变什么,她唯独仅有的只是遗憾可惜,可惜他们曾经浪费了那么多美好的时光,因为本不该有的误解错过了属于他们最浪漫的年华。
而后,她所要做的就是更好的爱他,更好的与他把只属于他们的人生过好。
许久过去,顾亦然的低声轻哄依然不见丝毫效果,耳边听到的仍旧只有夏唯一哼哼唧唧翻旧账的声音,他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踩到她的雷点了,见怎么都哄不好,他便只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是,我承认自己很小心眼,也承认自己这次说得有些过分,可我这样不也是因为太爱你了?”
他闷闷的说:“每次想象到有个男人在你心里占据了三四年的位置,我就恨不得把他丢到太平洋去。但是说到底,我其实还不是在责怪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跟你把话说清楚,这样或许根本就不会再有那些插曲,你也就不会和凌绍宇有相识的可能。”
夏唯一对他道:“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难道我就乐意以前和凌绍宇相识三四年吗?你就算责怪自己又有什么用?”
顾亦然垂下眉眼道:“你说得很对,但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再怎么聪明理智的人,也总会有那么一两件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我多希望,在你和认识凌绍宇之前,就出现在你的身边,即使是会被你憎恶,我也应该光明正大的站在你面前,而不是像个胆小鬼似的只知道躲在后面不敢出来见你。”
夏唯一听到这里忽然沉默了下来,甚至有点莫名的心酸。她想,顾亦然心里应该不只是有些后悔,而是特别的后悔吧?
她很难以想象,当年的他躲在背后看着她和别的人相交相识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我知道这样会很不对,但我还是会去计较,还是会想要吃味,只要任何一个与你走得比较亲近的男性,我都会看不顺眼,因为那个人是你,我最爱最爱的你。”
就在她愣怔的时候,顾亦然继续说道,看着她的眼睛说,将她清澈的脸颊映入眼帘。
他把她前额几缕散落的头发绾在耳后,夏唯一没有挣扎,却是在凝望着他的时候忽然就笑了。
本来应该继续争执的两人,他却先偃旗息鼓,还趁机撒了一把糖,告了一回白,但这些都是套路。
她已经那么了解他,每次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他都是说着一些好听的话来打动她,而且还是屡试不爽。他大概是知道她专吃这一套,并且心里又软,所以只要是这样做,她就没办法真的再生他的气了。
她笑了一瞬,便很快又收敛住,微微撅起嘴,拧着他的脸庞,“我已经看穿你了,少拿这些好听的话再来哄我,哼,你不就是小气鬼爱斤斤计较么?再怎么说爱我,也掩盖不了这个事实。”
顾亦然辩驳说:“我没想要掩盖,这都是在光明正大的释放我的本性,而且我也没有说假话吧,我爱你,也是爱得坦坦荡荡,又不是不能说的事情。”
夏唯一又哼道:“说你,你还喘上了?”
顾亦然哭笑不得,摸着她的脑袋说:“看我们说了这么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起争执多不应该,我们还是多说点别的吧?”
“这还不是你先提起来的?”夏唯一睨着他道。
顾亦然附和道:“是,所以我更该要反思,像这类人以后就该把他们都丢到外太空去,让他们再也没办法来影响到我们的生活。”
夏唯一撇撇嘴道:“不要只知道说得好听,还要自己你能真正做到。本来我都对那些人完全不在意了,你现在这么提起来,不是存心膈应我吗?”
顾亦然明知故问:“膈应什么?”
夏唯一不答反问:“你说你吃饭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嘴里吃了半只苍蝇,你说会不会觉得膈应?”
顾亦然莞尔一笑,被她非同一般的比喻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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