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邹进森也就不会有时间再来找她的麻烦了。
周雪梅心里正盘算得很好,见邹进森半晌都没有出声表示什么,她便又兀自酸涩的道:“森哥,我知道,这事除了夏唯一那个杀人凶手外,其实我自己也要负一点的责任的。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好好的保护好他,因为一时松懈才轻易着了别人的道,也怪我还不够谨慎小心,若是能早点想到他们的阴谋,提早防范,那我们的孩子也就不会还没出世就走了。这都怪我啊……”她再次语出哽咽,从苦不堪言中看出似有无限的悔恨和懊恼。
这一次,邹进森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反应。
他把手里的杯子放下,侧过头看着周雪梅,那样平静的目光里,却让周雪梅感觉到了幽深的邃光和难以捉摸的深沉。
半晌,他忽然间毫无征兆的开口道:“这件事情,其实在你来这之前我就已经问过蔓蔓了。”
周雪梅的心脏接连打了两个突,然后噗通噗通的乱跳起来,后背上还感觉到生出了一股惊悚的凉意。
难怪他的反应会这么寻常,原来是早就有了供词了,这心机果然是够深沉的!
不过,她却不禁有些庆幸,在孩子流产的这个事情上,她和苏蔓早就达成了共识,一致都认为是夏唯一那个贱蹄子故意害死了他们的孩子的。所以,即使她刚刚有作戏有夸大的成分,但也不算是虚假捏造了事实,而这自然就不能算是她撒谎骗他了。
但也幸好,她刚刚还没有把假话掺在里面。不然……
周雪梅光是想想冷汗都快要冒出来了。
“但是雪梅……”邹进森又暼了暼她,嘴角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更是将犀利的眼睛显得深不见底。
他缓缓道,“你能算计得了夏东海,并且成功的嫁入到夏家,这一点挺让我刮目相看的。可是这么厉害的你,却反而连一个孩子都斗不过,这就让我感到有些意外了。你该不会是想要告诉我,当年夏家的那个黄毛丫头,其实比老谋深算的夏东海都还要厉害吧?”
他这番话的语气虽然说得很轻,但也实在是一针见血。
周雪梅看到他含有些兴味的把玩着桌上的小茶杯,然而那双深沉的黑眸却依旧瞅着她,那么精锐的眼神,直将她的头皮都刺痛了。
“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很想要向他解释清楚话里的意思,可一时间里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来说明。
邹进森紧接着又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啊,雪梅,在我面前,你根本不用一件事情想那么久的。”
周雪梅面部表情凝滞一下,只觉得他这段话语说得似乎太过深奥,让她都有些猜不透其中的深意。
她迟疑着询问道:“森哥,你是不是在怪我当年嫁给了夏东海?”
邹进森看着她,神色有些复杂,却沉默着没有答话。
周雪梅以为他这是默认了的意思。
她忽然带有点哭诉的腔调,说道:“森哥,我当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你知道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肚子里还怀着一个,这得有多辛苦吗?没有你在,我和蔓蔓根本就没办法维持正常的生活。正巧那段时间,夏东海因为他老婆的事情变得萎靡不振,所以我才想着要算计他的。”
她自我辩解道:“当时我能算计成功,真的只是一时好运而已。夏东海让我进夏家也不过是为了表示对我的亏欠,你想想看,他那么爱林晴雨那个女人,又怎么可能会对我有一丝真感情呢?就算我后来真的进了夏家大门,那也都是为了夏家那对父女两做牛做马的啊,除了得到了“夏夫人”这个名不符实的头衔,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她咬咬牙,继续道:“本来当初夏唯一要赶我们走的时候,夏东海的想法就已经开始松动了。后来等到我们的孩子也没了,夏东海这才有些良心发现。他是觉得亏心,想要弥补我们失去的孩子,才同意让我们继续留在夏家的,否则,以他那么**爱夏唯一,早应该听她话的把我们赶出夏家了,还怎么可能让我们一呆就呆上六年之久。”
顿了顿,她又道:“你再看,他到最后,不也还是因为夏唯一那个贱蹄子,才不顾情面的把我和蔓蔓舍弃的吗?在夏东海的眼里,从来都只有他的女儿,而我和蔓蔓顶多就是他们家生活上的保姆佣人,那个家根本就没有我们的存在,更没有我们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