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皓,见了二婶怎么不叫人家?”
薄司深在薄廷皓正要想着怎么回答慕时念的问题后,走了上来,沉声吩咐了一声。
薄廷皓抬眸,定定地看着薄司深一眼,随后不是很情愿地皱着眉头对着慕时念喊了一句:“二婶。”
这一声二婶,叫得慕时念十分不适应。
她居然做了同龄人的长辈。
这二婶叫得好老。
“薄司深,你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侄子?”慕时念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薄司深问道。
慕时念这一声薄司深地叫,倒是让薄廷皓觉得很出奇和新鲜。
至今为止,他从未听过别人敢直呼薄司深的名讳。
而慕时念则是轻而易举,甚至是很自然地叫着薄司深的名字。
“我大哥结婚早。”薄司深走过去,大手轻轻地扣在了慕时念的腰肢上,低声说道,“你真没礼貌,他和你打招呼喊你一声二婶,你怎么没理人家?”
“廷皓!”慕时念连忙笑着和薄廷皓打着招呼,“以后请多多指教啊!”
“是……”薄廷皓轻微地点头。
这个时候,他深刻地明白过来,只要自己的身份暴露,将不能继续和慕时念来往。
他连表白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那我之前在薄家看到很多乐器的房间,那是你的房间吗?”慕时念好奇地问道,顿了顿,想了一下,又摇着头,“不对,当时我有听到小提琴声,我问过谭木是不是谁在拉琴,他说没有,我觉得这个行不通啊!那天我听到的琴声,是你拉的?”
薄廷皓没想到她会联想到那天的事情。
那天的确是他拉琴,可是他没想过慕时念会出现在薄家。
“那天既然是你拉琴,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你?”慕时念盯着薄廷皓,认真地问道。
薄廷皓脸色有些发白,他深吸一口气,说道,“那天我拉到一半突然肚子疼,就回房上厕所了,我没一会后就离开去了医院。”
听着薄廷皓的解释,慕时念觉得很牵强,“可是如果是你在拉琴,可谭木为什么要对我说是他在放音乐?你们有事情瞒着我?”
慕时念想到这一层,也往后退了一步,深深地打量着薄廷皓。
就算一开始薄廷皓不认识她,但是,当她主动和他说自己是隐婚,而且嫁的人的是薄司深时,为什么薄廷皓无动于衷,还说自己不认识薄司深呢?
这一点儿也不科学。
“他老糊涂了吧。”薄廷皓解释着说道。
“谭木和你二叔一样大啊,都是30来岁,哪里来的老糊涂?”慕时念看着薄廷皓,拧眉说道。
也是这一刻,慕时念才发现薄廷皓并不像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坦诚!
他居然知道薄司深是她的老公,为什么后面还会发生向她表白的戏码?
慕时念眼前一亮,想起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她回身,怒气冲冲地走到薄司深的跟前,伸手,一把拉着薄司深的手腕,拉着他往卧室内走去,把门一把关上。
然后生气地瞪着他,“薄司深,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的?”
“你想我对你说什么话?”薄司深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拉着他进房里避开薄廷皓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