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腾道:“凤凰妹子口快心直,原也无错。只是将毫无准备的我推下深渊却有些过了。”
凤凰还要斗嘴,幸被凤天兆所阻。凤天兆问道:“这些时日我仗着凰儿相助,在潘夜附近的几个大城之中采些治伤的草药。却不想昨日晚间在潘夜北的山中遇到了你的部将龙四。我听他说起此间之事,这才遍寻你的踪迹。还好我凤家父子向来运气不差,今日做了第一单买卖,那便是找到了你!”
龙腾笑了笑,心想这凤家之人果然是十足的生意人,就连四处找人也说成是做生意。
凤天兆问道:“我听说景儿陷在城中?可有相救的对策?”
龙腾摇了摇头。却见凤凰大怒道:“你这人啊?爹把表姐交给了你,你怎能让她受这些罪则?”这句话正说到龙腾的心里,他本来想与凤凰抬杠,偏生她说了这句话。直把龙腾说的无地自容,哑口无言。
凤天兆说道:“凰儿,切莫急躁,现在还不是最凶险的时候。我们应该想个好办法将景儿救出就是。”
龙腾道:“我昨日与郗风见了面,他说南宫锦奉上御擒拿南宫镇。而这南宫锦武艺高强,郗风自忖胜他极难。如今这满城的重兵也还罢了,再加个南宫锦,想要从将军府救人,那可不是一人力之所及。”
凤天兆说道:“俗话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你也先别气馁,我们商议一下,此时当如何处置。”
龙腾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已令四弟前去雪原搬兵。若是大兵压境,南宫锦再不放人,那可就玉石俱焚了!”
凤天兆摇了摇头说道:“不可。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倘若以景儿一人而动干戈,岂非祸乱人间?”
龙腾道:“我不管什么大道理,倘若与景儿不利,便是天王老子我也一样得罪。”
凤天兆无奈的叹道:“总有法子处之,切勿妄行刀兵之事。容我好好想一想!”
龙腾见凤天兆眉头紧锁,加之一头白发,浑如耄耋之年。当下便对适才狂妄之言颇感悔恨。但他素来古怪,即便有错也不愿承认,于是便低声问道:“有劳伯父施以援手,倘有驱使,龙腾必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凤天兆闻言,挤出个笑容:“言重了。我一向视景儿如亲子,救她乃是理所应当。”
龙腾也不再说话。
过了一阵,忽的凤凰一声大叫:“唉呀!我怎的如此笨拙?我们何不将方才之计再用一次?”
凤天兆向来对女儿之言不以为然,当下也不抱希望的问了一句:“你如此大惊小怪,有何妙策?”
凤凰说道:“我们初见龙腾之时,是不是便将他的身份暴露无遗?”
龙腾点了点头:“不错!我本想令店小二吸引南宫锦的注意力,我好暗中去营救景儿呢。如此好计,竟被你给坏了大事。”
凤凰不作理会,接着说道:“大英雄,我有个败中取胜的妙计,不知道你敢不敢执行!”
龙腾眼镜一亮,连忙问道:“愿闻其详。”
凤凰说道:“如今你的叛贼身份已定,若是我将你送给南宫锦,你说他会如何处置?”
凤天兆接着便说:“既有中州发下的海捕文书,南宫锦定当将他押赴比奇。而后由林夏玉出面,将他移交中州。”
龙腾略一沉思,立时喜道:“妙啊!我既然能混入城中,定能救出景儿!即便失手,我也要与她死在一处。”
凤天兆说道:“如此一来,你便要将性命拱手让人掌控了。”
龙腾笑了笑道:“我的性命谁都想掌握。不管是张关李戴四人,或是凌彦章,亦或是南宫锦昭嗣等人,给谁还不一样?不过,我身负诺玛族之秘,你们便可想方设法的在江湖上散播信息,就说我落入了朝廷之手。想来这些人要得到秘密,必然会不计代价的来营救我。”
凤天兆迟疑不定,便又问道:“太过凶险了,你可要考虑清楚。”
龙腾淡然一笑:“不用再行规劝,我意已决!这宗悬赏万两黄金的大富贵,我便赠予你了!伯父,请即刻拿我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