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燃起,郗风当下挥手震熄了火苗,这样一来,想要去救帕斯卡已然不及。
但听得帕斯卡一声惨叫,右臂上被斧头砍伤,登时便失了战斗力。自己的斧子也跌落在地,被几名斧兵围着,眼看着就要身首异处。
郗风大喝一声,双足一分,使开了轻身功夫,身子向前猛地一冲,便已到了帕斯卡面前。四名斧兵高举着斧头,正要结果帕斯卡的性命,哪料到郗风倏然而至?微微一愣神,便见郗风挥掌击来,快如鬼魅,四名斧兵均是前额中掌,纷纷扔了斧头,仰跌毙命。
帕斯卡啊呀一声惨叫,大骂道:“哎哟,你这蠢才,杀他们不能走远点?老子的脚都要碎了!”
郗风低头一看,顿觉好气又好笑。适才死伤的四名斧兵,其中一把斧子不偏不斜的砸在了帕斯卡脚上,疼得他正哇哇大叫。
阿龙怪等人见状,也不顾当下的情势危急,纷纷大笑不止。
郗风眉头一皱,大喝道:“笑什么笑?有你们哭的时候。”话音一落,晃动身形,双手抄着冰晶节杖,对着面前的六七个斧兵当头便是一杖。那些诺玛斧兵吃惊不小,纷纷举起斧子格挡。然而郗风动作迅捷利落,不等那些斧兵招架,便每人吃了一杖。他下手不容情,饶是这些诺玛常年混迹于荒漠,皮糙肉厚也招架不住,当下有两个斧兵被打的头破血流,一时忍耐不住,竟当场哼唧了两声,仿佛转瞬间就会落下泪来。
帕斯卡大喜,也不顾脚上疼痛,当即爬起身来,双手鼓掌:“好样的!让这帮小崽子吃吃苦头,也好叫他们知道阴谋作乱是逃不过神的惩罚。”
阿龙怪怒道:“即便是有神灵降罪,也绝不是他这模样的。我们诺玛族的真神,起码也是我们这般好模样!”
郗风闻言一乐,心道:“你们这帮畜牲,长得丑不可言,居然还觉得自己貌美如花?真是笑煞旁人。”
帕斯卡急道:“时日无多了,还不速战速决?难不成你还指望这小崽子摆上一桌,与你谈神论鬼,把酒言欢么?”
阿龙怪道:“他倒是想!孩儿们,给我宰了他们,今天晚上就要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众诺玛闻言,甚是欣喜,一阵阵的咆哮声过后,纷纷如同饿红眼的恶狼一般扑向郗风。
郗风连忙舞动冰晶节杖,混元掌不住的挥出,迫退众诺玛后,便直取阿龙怪。那些诺玛装甲兵见状,连忙援助阿龙怪。郗风一击不中,当即又调整身位,只觑了空当,又攻向阿龙怪。
如此往复数次,阿龙怪暴跳如雷,大骂道:“你这个混蛋好不怕死,为何屡屡打我,真以为我可欺么?”
郗风闻言,手上动作不减,笑道:“我们人类有句话说得好,叫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像你这般生的如同神明一般伟岸的奇人,相较于这些小喽啰来说,那可真叫鹤立鸡群。我不摧你,能对得起你的好长相?”话音一落,手上突然发力,瞬间将面前的一名斧兵与一名装甲兵击毙当场。
阿龙怪怒道:“你他娘的小畜生,居然拐弯抹角的骂我?”说着,将巨斧一提,斜刺里便是一斧子劈向郗风的后背。
郗风听得声响,立时用抗拒之环便将面前的斧兵震开数步,随后急忙紧走几步,待到与阿龙怪身位一分,立时转身一掌,接着又啪啪两掌,一套三叠浪掌法便施展开来。阿龙怪一斧头落空,顿觉劲风呼啸而至,不容他躲避,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便压到了胸口,还不等惨叫声出口,又觉得胸口连遭重创,顿时击的他五脏六腑俱碎,斧子一丢,尸体栽倒在地。众诺玛见阿龙怪丧命,当即一股脑儿的涌将上来,却又一一被郗风所杀。
帕斯卡鼓掌赞道:“我所闻所见者,除了诺玛教主之外,就属你的功夫最好了!”
郗风一惊,忙问道:“这陀大怪的功夫当真如此厉害么?”
帕斯卡点了点头,复又忧心忡忡的说道:“这老贼动用了霸群之力,又有魔石加持,若不以影魅之利,我实难想到有什么法子能对付他。好了,你去看看阿龙怪身上的尸骨项链还在不在。”
郗风当即在阿龙怪的尸身上翻了翻,不多时搜出了一枚印章。
帕斯卡大喜道:“是毁灭之印,是毁灭之印!我们有救了,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