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帮属下不敢有丝毫怠慢,连着熬了几个晚上了。今天终于有了逃犯的消息,美中不足的是枪还是没有找到。
“怎么办?”
“先把人抓到,一审就知道枪哪儿去了”
“怎么两个怕是抓不住他”
“废话,能以一人之力搏杀10个身材魁梧的人,咱们两个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先报告组长,让他多带些人来”
两人说完,其中一个监视着楼上的动静,另外一个则打起了电话。
与此同时,晓峰正在浴室里冲着凉水澡。
“靠,真他娘滴爽”,晓峰长长地呻吟了一身,胡乱地往身上摸着肥皂。
肥皂是洗衣服用的,不是洗澡的。不管晓峰怎么用劲搓,就是不起沫。
麻痹的,两个香皂都舍不得,个狗日的黑心奸商。
晓峰一怒之下打开浴室的窗户,把肥皂扔了出去。“嘿嘿,有本事你明天再放肥皂,老子还扔”
“哎呀,谁啊,是谁乱扔东西”
窗户外面是条马路,显然晓峰扔的肥皂砸中了什么人。要是砸中的是个男人也就罢了,偏偏飘进来的声音清脆无比。
是个女人,听声音年龄不大。
晓峰一时绅士风度大发,探出头去,“小姐,不……”,话喊道一半,骤然停住,赶忙缩回头,皱着眉头,“警察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
没开警车,没穿警服,警察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了。要不是晓峰眼力好,看到了金长在的身影,搞不好就被堵在屋子里了。
不过就算是被堵在屋子里了,他也不怕。住这家旅馆的时候,他早就查看过周围的环境。房子不高,才5层楼,而且四周都是这样的旧楼区,就算被重兵围住了,也有很多出口可以跑路。
晓峰迅速穿好衣服,把浴室的门关死,然后返回到窗户边上,静静地等着。他不打算回房间了,房间里除了一双鞋子,什么都没有。摸了摸兜里的卡,还在,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买到,一双破鞋子而已。
楼下大厅。
金长在唤过值班的汉子问清楚了细节,想了想,指着一帮子属下,“你们几个上去逮他,记住上楼的时候尽量不要发出声响,到了门口,直接踹门进去”
被点名的几个警察极其不情愿地提着板斧上了楼。
噔噔噔噔。
那些警察已经尽量放轻了脚步,但是依然发出了很小的声响。足以让晓峰有所察觉。
晓峰碾灭了手中的烟,悄悄地探向窗外。
靠,麻痹的,怎么还有警察。
金长在和两个警察就守在车子旁边。而车子正好就在窗户外面。这家旅馆所在的楼又是旧楼,年久失修,墙体上都是粉尘。晓峰担心攀上墙壁的时候,落下的尘土会惊醒下面的金长在他们。随后晓峰又向上瞄了瞄,当即摇了摇头。这些旧楼之间还有很多的矮房子。间距比较大,从这一栋楼跳到另外一栋楼,他还没有完全的把握不受伤。
嘭的一声巨响。
不能再等了,警察已经破门而入,随时都能返回到楼下,到时候人就更多了,更难对付。一人开一枪也够晓峰受的了。
晓峰跃上窗台,心一横,纵身跳下。
嘭。
紧接着停靠在旅馆旁边的汽车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
金长在和俩警察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从天而降犹如落下凡尘的天神一般站在车顶上的晓峰。
晓峰撇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金长在,扯动着嘴角笑了笑,跳下车顶,转身向黑暗中走去。
“组长,他要跑了”
“抓住他,不能让他跑了”
“组长,组长……”
上楼去抓晓峰的警察此时也从楼里冲了出来,呼呼喝喝地向晓峰追了过去。
哦,对!
金长在嗖然惊醒,迅速地爬起来,飞快地追了上去。
三更半夜,马路上出现了一道奇特的景色。
一人在前面不疾不徐地似跑似走着。
后面一大帮子人骂骂咧咧地追着,不时地有人停下来手扶着膝盖喘几声粗气,然后起身再追。
狗日的,敢打扰老子睡觉,累也要累死你们。
那些警察跑不动了,晓峰就停在离他们10来米的距离等着。等他们歇够了,有劲儿追了,又抬脚不疾不徐地走着。
金长在甚是奇怪,他看着跑的也不快,怎么就追不上呢?
时间久了,金长在终于明白了,他这是在调戏我们。
想痛了,金长在也没有心情和力气追了,一屁股坐在马路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指着晓峰说道,“有……有本事,你别……别跑”
其它的警察见金长在都放弃了,一个个四仰八叉地或躺或趴,瘫软在马路上,恨恨地望着不远处抱胸仰笑的晓峰。
“好啊,我不跑,有本事你过来抓我”
金长在挥了挥手,实在不想动弹的警员无奈地趴了起来,晃晃悠悠地向晓峰围了过去。
“不跑,不跑等你们来抓啊?不知道是你傻还是我蠢”,晓峰赶忙往后退了几步,依旧跟他妈保持着10米左右的距离,这是手枪的最佳射程之外。10米之外,手枪子弹的冲击力就没有那么厉害了,晓峰很有信心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