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要饭的居然打赏给街边摊老板几千块钱,你信么?”
“嗯”
“你杀人用的枪是警枪,你知道吗?”
“嗯”,姜尚道习惯性的嗯了一声,随即发现不对,瞪圆了眼珠子,“你说什么?是警枪?不,我不知道”
不管他怎么摆手也没用,金仲赫不信。
金仲赫从笔录中抽出一张纸,“姜尚道,男,33岁,汉城西郊原乡村人,15岁因盗窃被劳动教养一年,19岁因盗窃判刑2年,22岁因盗窃伤人被判处4年,27岁因盗窃猥亵妇女被判处3年,30岁从监狱出来一直无所事事,游荡至今”
“我坐了这么多年牢么?”,姜尚道早就麻木了,如今听金仲赫把他的光辉事迹娓娓道来,不免还有些得意。
“你不要告诉我你的枪是二狗给的,因为我们查了资料,你们村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而且根据你提供的画像,我们呢也没有找到这个人。说,枪到底是哪里来的?”,金仲赫们地一拍桌子,在他看来,姜尚道是个老油子,只怕有些难对付。实在不行的话,他不介意动点武。
“不,不,你们误会了,枪不是我偷的,真的是二狗给我的,他说让我跟他一起混,一起去抢劫,他还有一把枪”,姜尚道急急解释。他知道,以他以往的虐记斑斑,尤其是偷盗罪,警察会很容易联想到这枪是他偷的。偷盗警枪再加上杀人,就算没有死罪,他在监狱里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二狗还有一把枪?”,金仲赫暮然一惊,“你刚才怎么不交代?”
“我忘了”,姜尚道沉默了一会,吐出三个字。虽然二狗给了他枪,害的他一时冲动成了杀人犯,可是不管怎么说,二狗也是他兄弟,也是为了他好,想让他过上吃香的喝辣的地好日子。之前他把二狗的长相告诉了警察,已经觉得很对不起二狗了。如果再告诉警察二狗还有一把枪,就算是彻底出卖了二狗,他姜尚道就变成了不讲道义的臭要饭的了,再也当不成自由职业者了。
“你……”,金仲赫窝火之极,刚想发飙,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慌里慌张地闯进来一个探员。“局长,出来一下”
金仲赫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要不然探员不会如此慌张,跟身边的警察交代了一下,然后走出了审讯室,“什么事,这么慌张?”
“局长,已经查清楚了,这把枪是13分局刑事组组长金长在的配枪”
“金长在?”,金仲赫默念了几次,依稀有点印象。
“局长,怎么办?”
警察失枪案本来就极少发生,再加上这把枪还涉及到了杀人案中,如果破获了这起案子,他金仲赫必然声明更显。
不过巨大的收益,同时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金仲赫想了想道,“先找到那个叫二狗的再说”
根据小摊老板和许多食客的证词来看,那个叫二狗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姜尚道不是说二狗手中还有一把枪么,那把枪会不会也是一把警枪?金仲赫觉得有必要扩大战果。
他决心利用这次机会一举成名。
“快了”,对于12分局金仲赫,晓峰是不怎么了解的,但是蔡镇武告诉他,这个人可以利用,他就信了。蔡镇武没有必要骗他,现在,蔡镇武是他手中的蚂蚱,想要保命,必须跟他合作。但是照蔡镇武所说,金仲赫是个功利心极强的人,不应该好几天了还没有动静。看来这是要逼他再烧一把火才行。
“喜媛怎么还没有起来?”,郑明国一直在等着两人吃早餐,晓峰是下楼了,可是喜媛还迟迟不见人影。
晓峰脸色僵,略显尴尬。作业郑喜媛抬疯狂了,真真当了一回淫妇,吹拉弹唱,给晓峰来了个全套服务。晓峰也投桃报李,把她伺候的舒舒服服,满满足足。
这样一来,接过就是郑喜媛今天早上无论如何也起不了床。
郑明国意见晓峰的神色,似乎明白了什么。收起手中的报纸,“吃饭吧!”
一时间,只闻刀叉声,不见话语声。
“对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警局的人,我不熟。但是民进党的人,我很熟”,跟晓峰这些天相处下来,郑明国早就忘了什么叫做寝不言食不语了。
“民进党是个什么东西?”,晓峰对韩国的这些个政党不光不熟,有的名字甚至听都没有听过。
“民进党跟自民党是死对头”
“哦”,郑明国这么一说,晓峰就明白了。李议员是自民党的人,这些个政客单靠警局的力量未必能把他拉下水。政客对政客,才是势均力敌。
“现在还不需要,过几天再说吧!”
话又说回来,晓峰想报仇很简单,要杀几个人,他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阻止他,但是即便杀了李议员和车课长,他依然是个通缉犯。还是韩国政府通缉的中国逃犯,即便没有人知道逃犯是他,他也丢不起这个人。
吃完饭,晓峰无所事事,打算去码头走走。
以前晓峰是不屑伪装的,但是从二狗的身份中,晓峰发现了诸多好处。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面不相识。那天晚上他顶着一身的臭味和破衣服回到郑喜媛的房间时,郑喜媛愣是没有认出他来,即便他说了很多只有郑喜媛在激情时刻才会说的隐语,依旧没有逃脱郑喜媛的一顿毒打。直到他卸下所有的伪装,这才让郑喜媛转惊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