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区里面有公行,提供综合服务,有师傅负责帮人切毛料,切出翡翠来后可以帮忙打磨雕琢也可以直接回收。
公行带着一个‘公’字,就是因为它是场区公家的,在这里不用花钱。
整个场区有多个场口,但一般只有一个公行,所以里面很多人在排队等着切石头,按照这里的规矩,先来后到,就是总统带着石头来了也得排队。
这会还比较早,里面人不算多,李杜数了数大概十来人,就和钟大炮排了进去。
公行里氛围很诡异,赌涨也就是赚钱的往往大赚,赌垮了那就是大赔,这里每天都要上演无数次狂喜和狂悲。
李杜今天就见识到了,前面有人喊叫着‘啊呀草他吗紫罗兰啊去放炮我要十万响的炮’,后面就有人惨叫‘不能啊怎么就垮了呢五百万呀都是高利贷呀’。
听着类似的话,李杜摇头道:“炮爷,华人村又要入住新人了。”
钟大炮紧张的看着手里的石头道:“管他,来一个招待一个,都是同胞,不能见死不救。不过现在管不了,咱们这么多石头……”
“里面起码会有一块赌涨。”李杜道。
“啊?”钟大炮一下子愣了。
李杜道:“怎么了?六十万买了十多块石头,要是有一块赌涨了,说不准就是六百万,这生意多好。”
“啊!”钟大炮几乎说不出话来。
六子下意识要开喷:“卧槽兄弟你真踏马个人才,你当这是抽奖啊?算了算了我不说了,一开始我也这么想的。”
李杜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这些石头跟前几天骗子给我的差不多,十多块里还能全是草鸡?”
钟大炮苦笑道:“这里面没有鸡,兄弟,这不是大马坎啊,这是木那,老帕敢的老坑矿出来的,算是市场上一个档次挺好的料子,以鲜艳均匀的绿色、透明清澈的水头著称,在所有场口中,以木纳的种色搭配最完美。”
“但是,”钟大炮继续苦笑,“凡事最怕个但是,这玩意儿这么好、价格这么高是有原因的,玛德它太罕见了!”
“对,十赌九垮都算不上,一百赌九十垮还差不多!”六子粗声粗气的说道。
李杜惊讶的看着他道:“十赌九垮和一百赌九十垮有什么区别?”
六子愣了愣看向钟大炮道:“当然有区别,是吧?”
钟大炮不耐道:“行了你闭嘴,玛德你是来卖萌的啊?”
“轮到你们了,快点啊。”排在后面的人急促的说道。
不知不觉,前面已经切完了,赌涨的兴奋的跑出去,赌垮的被保安拖出去。
钟大炮选了一块石头放上去,掌刀师傅瞥了一眼道:“哟,炮爷,木那,这次又来重在参与?”
六子着急道:“老彪你费什么话,动手啊。”
掌刀师傅慢悠悠的点了一根烟道:“抽两口歇歇,干踏马一早上了,我就是不歇也得让刀子歇歇对吧?”
他们显然是熟人,一边说着,师傅一边拿出香烟递给两人。
钟大炮接了一根,六子直接将剩下的全收下了。
掌刀师傅大骂:“狗入驴草的,我那是大中华,客人赏我的。”
“你还缺烟抽?”六子给了他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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