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彪挥挥手,漫天的箭石已经停下了来了,皇城司所属的大坠岛并不富有,这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但是作为权利核心之一的段家兄弟还是知道的,纵然这个只知舞刀弄棒的段三爷也还是知道这些箭石浪费不得,在第一轮冲击中已然收得奇效,斩获甚多,既然敌人已然有了准备,那就不放也罢,省的浪费,虽然不当家,可是也还是知道柴米贵,毕竟这段家兄弟也是穷苦人出身,他们也把大坠岛当成自己的家,自己的生命,又如何会挥霍呢?
武四凯漫天的箭石射杀过来的时候,已然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不妙,对面的敌人恐怕是有后手,却在大批的黑衣人出现在段彪的身后时,武四凯脸都绿了,他知道恐怕自己是中了埋伏了。
在看到足足几百名黑衣大汉,手持各种不同的兵器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严润刚刚那颗还在兴奋万分的心早已便沉了下去,那些受过的创伤,和梦魔般的经历又一一涌上心头。那地陷中的鲜血,那烈火中的嘶叫,让严润的脸刹那间变的苍白无比,那双脚已然在颤抖,这个哪是昔日亡命天涯的大盗,哪里是那个带数百儿郎的教头,活脱脱一个胆小鬼,他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后还有可战的儿郎,他现在想到的只有跑,似乎跑才能消灭自己心中的恐惧。
心思在天堂和地狱中徘徊过后,自然都就是这翻模样,当然他的前提是他不是真正的好汉。
武四凯心中长叹一声道“事以如此,又能怎样?当狭路相逢勇者胜耳。”
武四凯大喝一声道“弟兄们,我们已战至此,前方的贼人便是我等的功名,杀了这些贼人,富贵荣华,美娘子都在手,诸位当奋勇杀贼,以图富贵。”说罢,一马当先率先冲杀过来,后面的士卒顿时勇气大振,纷纷冲杀过来。
段彪大笑道“对方中将当算的条汉子,好,某来会你。”
小坠岛沿岸。
那些被派在船上留守乡勇们正一个个懒散的坐在船边上。
“他妈的,上头要剿匪,却害的我们来这个鬼地方,鸟儿也不拉屎的地方受苦,想这些海上水贼成的了什么气候,在说也杀之不尽啊。”
“李六子,你就别抱牢骚了,谁不知道你是想对街的那个小寡妇,舍不得那雪白白的娘子吧。”一名乡勇笑骂道。
那唤做李六子的乡勇也不着恼。慢斯条理的道“那个不抱娘子,难道抱着这个船上的木头么,哼,我们躲在后面虽然不用厮杀,可是想来有什么好东西也轮不到我们了,前头的那些人还不分个干净。”
那名乡勇也叹道“是啊,本还指望这次出来捞几个钱,也和你小子一样勾搭个小娘子,这下全泡汤了。”言语中透着无比的沮丧。
那唤做李六的乡勇骂道“去你的,老子是靠钱吗?是靠老子这张美男子的脸,老子这人品,你小子差远了。”
在这些乡勇的笑骂中,一条条黑影正在靠近他们,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而已。</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