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已经苦战五个月,兵困马乏,又要长途奔袭幽州,幽州城之坚固不亚于晋阳城,易守难攻,守城的又是名将韩德让,领兵有方,幽州乃是辽朝门户,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辽军必定大举来援,到时必然一场苦战。实在不宜仓促出兵啊。”
杨仙茅苦笑:“我也觉得不行,可是皇帝已经决定了,即刻便要拔营起寨挥兵幽州,劝也劝不住啊。”
杨继业缓缓点头,说:“杨公子都不能劝说皇帝不要北伐大辽,那我的话只怕皇帝就更听不进去了。若是这样,就请公子禀报皇帝,我杨家愿意为皇上做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攻下幽州。”
杨仙茅大喜,说:“有杨老令公率军做先锋,那无往不利,胜算就多了几成。”
杨继业摇摇头说:“我尽力吧,反正这条老命是公子救回来的,我也就豁出去了。”
杨仙茅又说笑了几句,才告辞来到了隔壁病房。这病房住的是蛇仙姑和地虎尊者,他们当然不能跟杨仙茅住在一起,双方是死对头。
杨仙茅进入病房的时候,蛇仙姑和地府尊者都已经苏醒了,正在说着话,见他进来,都很高兴。
首先孤仙朝他飞了个媚眼,说:“你该不会着急着跑来叫我带叫我带你去见我那美貌的侄女吧?放心,我病一好,马上找她来见你。你也不用巴巴地来催我,嘻嘻嘻。”
“姐姐,你就别拿我开涮了。”
地虎尊者沉声说道:“杨公子,我答应过你,你救了我的命,我欠你一个人情,说吧,让我给你做什么事?”
杨仙茅打了个哈哈,说:“看来两位都康复得不错,不过我还是要检查一下。”
说罢,他给两人分别检查了伤口和闭式引流管引流的血样,发现一切正常,到底这两人是八级强者,只要杨仙茅给他们打好了基础,康复还是很快的。
杨仙茅检查完毕,道:“我一方面是检查一下两位伤势恢复情况,再一方面想告诉两位,住在隔壁的杨继业杨老令公和他的几个儿子已经投降了大宋,是我大宋的大将,你们两个就不要再去找他麻烦了。”
两人吃了一惊,相互看了一眼,呼的一下坐起来,牵引到伤口,又重重倒回床上,一旁的弟子赶紧上前搀扶。
地虎尊者咬牙切齿说道:“原来那老东西就在隔壁,怎么没人跟我说?不然我一定取他狗命。”
蛇仙姑也说道:“这个债不讨回来,枉自为人!”
杨仙茅哭笑不得:“我已经跟你们说了,他已经投降大宋,现在是大宋的大将,跟你们一样,都是皇帝的身边的得力干将。皇上亲自让我劝降的,可见皇上对他有多重视。”
“一码归一码,他是大宋的大将,那也不妨碍他是我们的仇敌。这个仇一定要报,我还从来没有被人伤得这么重,差点老命都没了。”地府尊者拳头捏得嘎嘣响。
蛇仙姑也是一脸阴冷:“是,他在我肩膀上穿了个窟窿,差点要了我一条命,我也得给他个透心凉,这才扯平。管他是不是大宋的大将,就是大宋的人又怎么样?大宋也有很多敌人。”
杨仙茅叹了口气,双手一摊说:“拜托两位啦,你们三个已经拼得两败俱伤,你们俩伤得很重,差点死掉,杨老令公又何尝不是如此?如果不是我给他开膛破肚治病疗伤,他此刻已经死了。你们三个都是死了一回的人,又有什么看不开的?又何必非要斤斤计较什么恩怨呢!”
地虎尊者和小仙姑同时叫道:“不行,愁就是愁,一定要报!”
杨仙茅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瞧着两位,冷声说道:“既然这样,刚才两位不是说欠我一个人情吗?我跟杨老令公是朋友,我得帮他。好吧,你们欠我的人情我现在要你们还,那就是,你们不得找杨老令公和他几个儿子麻烦,要跟他以朋友相待,你们能做到就算还了我救命之恩,怎么样?”
地虎尊者和蛇仙姑相互看了一眼,同时道:“不行。”
蛇仙姑说:“我欠你的是欠你的,跟他的仇是他的仇,各不相干。”
地府中者也点头称是。
杨仙茅生气了,指着两人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警告你们,你们不听我的话,后面的伤你们自己管。我告诉你们,你们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别以为靠你们自己就能活下来,我要不管,你们不出三天就会死掉,信不信由你们。”
杨仙茅还不真是吓唬,因为这后面几天杨仙茅还必须使用大剂量的抗菌消毒的汤药来保证他们伤口不会发炎。如果一旦停药,伤口发炎,一样会要了他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