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位子就是你的啦。”
太子妃心下道,我父亲原来是吴越国的枢密使,那可是宰相,级别之高,韩家又怎么能比得上呢?可现在,吴越国纳土归降之后已经不复存在,父亲的枢密使这个官职也烟消云散,如今已经是闲居在家,无官无职。现在这样的身份地位,又如何去跟人家攀比呢?再则说,自己能够寻觅到杨仙茅这个如意郎君,便已经是最大的满足了,便是做妾,自己也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事。
当下,太子妃勉强一笑,抬头起来,望着张氏说:“娘,你不用去费心啦,我就做妾室好了,让她做妻吧。我们家比不过她们家的。而且,我是改嫁之身,做妻也的确不合适。”
张氏一听,心里一块石头咯噔一下掉到地上,若是太子妃是这么个想法,那这件事就好办了,她现在最害怕的是两个媳妇谁也不让,闹得家宅不宁,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一个人肯退让,那是再好不过,赶紧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说:“我的儿,这件事娘知道委屈你了,你放心,不管是妻还是妾,在娘心中都是我的亲媳妇儿,我会一般的待你们好,不会有任何差别的。”
太子妃感激地笑了笑,说:“多谢娘。”
张氏又跟太子妃说了一会儿闲话,这才告辞离开。
她先回到自家屋里,把整个事情经过跟杨明德说了。
杨明德赞叹道:“难得她如此懂得谦让,这样一来,这事情就好办了。家和万事兴。以后你要多对郑氏好些,免得让孩子委屈了。”
张氏赶紧答应,于是,便把杨仙茅叫来,夫妻两个把商议的结果告诉了他。
杨仙茅想不到是这样一个结果,既然太子妃愿意退让,这样处理是最好的。
不过杨仙茅去提出来一个要求,那就是,太子妃要同一天过门。不然,大人能等,肚里的孩子可不能等。这也是杨明德夫妇的想法,当然满口答应。当下由张氏跟媒婆两人商议了具体的婚庆细节。
确定了妻妾的结果很快反馈到了韩家,韩家人也很高兴,于是立刻商议迎娶成亲的时间就在三天以后。
成亲这天,当真是高朋满座,杨仙茅是四品伯爵,又是皇帝当着众官的面封的,可见皇上对他的器重。这个消息随着公文早已经传遍了各地衙门。
宣州府县两级衙门不管是有官职的官员,还是没官职的蓄胥吏,那都是要来送礼巴结的,更不用说城里其他的社会名流上得了台面的一些商贾,也纷纷前来道贺。需要设宴款待的贵宾就有几十桌。收的礼物堆满了好几个房间。
宣州城有名的几家酒楼大厨全都被重金聘请来帮厨了,跑堂也都请来,不然靠杨家的厨房是没办法承办这么大的宴会的。
摆酒宴的地方倒不发愁,杨家的宅院很是宽大,有的是地方摆酒席,只是一下没那么多桌椅板凳,所以,除了院子里数十桌贵宾酒席外,院子外还摆了流水席,来了之后吃完就走,再换下一桌。
杨仙茅一大早便披红挂彩,骑着高头大马,在一大帮家丁的簇拥下,带着媒婆浩浩荡荡前往韩家医馆迎娶新娘。
他回来几天还没见过韩雪娥的。韩雪娥原本知道杨仙茅回来之后喜不自胜,便想去见他的,可是两家定亲之后,韩雪娥又羞又喜,都不好意思主动来找杨仙茅,反正想着嫁过去之后便能相见,也不急在这一时。
此刻,她身穿凤冠霞帔,由哥哥韩虎背着出了门,送上了花轿。杨仙茅在前头高头大马在花轿前领路,唢呐鼓乐手滴滴嗒嗒吹着,街两边看热闹的人仰着头踮着脚指指点点凑热闹的小孩,绕着花轿两边不停的跑来跑去
韩家陪嫁的嫁妆拉了十几马车,浩浩荡荡,吹吹打打,跟着花轿一起送到了杨家。
宣州府知府魏文德、胡通判以及宣城县的高知县、钟县尉等等大小官员都已经到杨家来祝贺了。
特别是魏文德知府还亲笔题了一个匾额,上写的是百年好合。这魏文德文笔倒还真是不错,这一笔字苍劲有力,龙飞凤舞,着实很有韵味,找工匠装裱好,吹吹打打的送到了杨家,郑重地挂在了喜堂之上。
魏文德知府带着众官来庆贺的时候,杨仙茅已经骑着高头大马迎亲去了,杨明德诚惶诚恐地出来迎接,反倒把魏知府弄得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地告罪。杨明德将他们让到喜堂旁边首席上面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