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错了,我鬼迷了心窍,这些天埋在棺材中,我什么都想通了,只有活着才是最好的。如果姐姐在这,我一定会跪在地上求他放过我的。”
文德见杨仙茅还是神情淡淡的,似乎并没有被他所动,更是着急,想想又说道:“到极寒极北之地,要经过很多的契丹部落,另外还要经过一些辽朝的藩国,那些地方其实只是名义上顺从了辽朝,而实际上都是各自独立的。我曾经在上京跟辽朝皇帝一起接见过这些北方各部落来的部落酋长,与他们有一面之缘,如果路上遇到什么麻烦,我可以帮你解决,我跟他们还说得上话。”
听到这话,杨仙茅有些心动了。的确,极北极寒之地,路途遥远,沿途之上究竟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不得而知。这文德如果真的跟沿途部落酋长认识,那倒是方便许多。因为一路之上不可能都使用武力打过去,特别是耶律喜隐所说的,进入极北极寒地带之后,所有的法术都没办法使用。那地方究竟是在从哪开始,耶律喜隐也没说清楚,或者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说那片疆域还有一些土著人,而自己又不能使用法术的话,那用交际可能更方便了,这么说来,带上文德还真有用。
于是杨仙茅的脸色终于和缓下来,点点头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带上你。不过,希望你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若是你起不到什么作用,我就半路把你丢了,丑话说到前头。”
文德一听不由大喜,连连点头说:“你放心,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真的跟这些酋长见过面的,他们知道我是辽朝皇帝的宠妃。所以一定会给我面子啊,一定能帮你的。”
杨仙茅点点头说:“既然这样,你早点睡吧,明日一早,说不定就会出城去了。”说罢,他闭上眼睛,凝神静气,盘膝打坐。文德欣喜不已,也蜷缩着钻到被子里。她在杨仙茅身边,也就能安稳下来,不再害怕,所以很快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云掌柜来到了地道,告诉他们一个不好的消息,他说:“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全城都在搜查,从宫城一直往南城搜查。现在正在南城挨家挨户搜查,很快就会搜到我们客栈这边来。所有城门口也是严加盘查。所以暂时还不能够出去,不过你们躲在这应该很安全,放心吧!这个地方很隐蔽,他们找不到的。”
杨仙茅一听这话,不由得心头咯噔一下,缓缓点头,说:“我知道了,我需要买几味药,你托人去赶紧给我买回来。”
说罢,杨仙茅提笔写了一个药方,云掌柜拿出去派人去买。
很快,云掌柜把杨仙茅需要的药材都带回来了。这种药水配置之后,抹在赤阳驴身上会使它的毛发改变颜色,因为杨仙茅的赤阳驴周身都是通红的毛发,比较容易引人注目。涂上药水改成普通的灰色,这样就容易蒙混过关了。
对于文德,他必须想办法让她昏睡过去,这样她就不知道杨仙茅使用易容术的事情。当下杨仙茅说道:“我这有一种药,你吃了之后会昏睡过去,等到我们过了关,你就会醒过来。”
说罢,杨仙茅从塑料袋中取出麻沸散,递给她,让她喝下,文德这时候当然不敢问这是什么药,接过来之后,咕咚咚一口气都喝干了,很快便进入了麻醉状态什么都不知道了。
杨仙茅随即开始易容,他易容为一个年轻的女子,容貌一般,这样不容易引起人注意。
接着他给文德易容,把她易容为一个中年女子,一脸病容。飞月教他的易容术当真是高明之极,易容之后当真天衣无缝。
易容完毕之后,杨仙茅便先出了地道,见外面没有人,于是把赤阳驴和文德都弄出了地道。他们所在的杂役房都在后院僻静之处,因此没什么人来。后院还有一个小门。
杨仙茅在地道留了一张字条,说他们先走了,来日再聚。
他背着文德,从院子后面出来,到了后街。
杨仙茅对赤阳驴说道:“老伙计,你自己想办法冲出城去。我相信你有本事,以你的速度,没有人能追上你的。出去之后,去我们来时的小镇等我就行了,听明白了吗?”
赤阳驴打着响鼻,刨了几下前脚,似乎已经听懂,然后哒哒地往前走去。
杨仙茅知道这赤阳驴通灵性,所以也不需要自己照顾,他背着昏迷不醒的文德沿着街往前走了一段路,便看到有一辆专门出租的马车慢慢走了过来,于是招手叫了,说自己的姐姐病重不治得送回家去准备后事,说着还眼泪汪汪的,那赶车的大叔赶紧帮着把文德放在了马车之上,甩着鞭子朝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