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让脸上有些挂不住,沉声说道:“你不还手也不懂闪避,原来有这一身钢筋铁骨横练功夫。好好好,你再吃我一拳,这一拳我要用全力。若是这一拳你还能接得下,咱们恩怨一笔勾销。”
杨仙茅说了声随便,依旧背着手,不丁不马站在当场。
韩德让知道对方防御超强之后,立刻又深吸一口气,全身关节嘎嘣作响,拳头陡然更增大了一圈,他一声暴喝,这一拳竟然带着裂空的哨音,猛的一拳,朝着杨仙茅当胸打去。
这一拳不再留情,全身功力使出了十成十,而且朝着杨仙茅胸口要害打去。
萧燕燕大惊失色,正要呵斥,忽然看见杨仙茅稳如泰山,压根没有任何惊慌之色,从先前他的表现看,可以想见他肯定有十足的把握接下这一拳,于是到嘴巴边的话便打住了,紧张地瞪眼瞧着这一拳。
咚!
这一拳猛击,打得杨仙茅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站住了。
但是,杨仙茅还是眉头都没皱一下,咧嘴淡淡一笑,说:“这一拳比刚才似乎力道大了一些,不过要靠这个来报仇,只怕还是不够看的。说实话,你的武功比你父亲可差远了。”
韩德让目瞪口呆,眼见杨仙茅举重若轻受了他的两拳猛击,特别是后面一拳已经用尽全力,居然伤他分毫不得,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不由得瞠目结舌。
半晌,韩德让这才卸掉全身劲力,上前两步,抱拳拱手,一躬到地说:“杨爵爷武功盖世,在下十分佩服。既然爵爷没有闪避受我两拳,我伤不了爵爷,是我本事不济,从今以后,我们恩怨一笔勾销。”
杨仙茅冷声道:“其实,这不是私人恩怨,你父亲带兵入侵我大宋,我带兵迎敌,两军阵前相互厮杀,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就像我跟耶律休哥,我也伤了他,他对我却一路非常的恭顺,从来不提什么报仇之事。看来,韩将军的胸怀,比耶律休哥可要差远了。”
韩德让红了脸,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杨爵爷教训得是,与爵爷的胸怀相比,在下自愧不如。”
杨仙茅刚才之所以没有与他交手,主要考虑两个因素。一个因素是这里不能使用修真法力,而只能使用武功,可是他的武技也就算二流角色,真要动手,未必胜得了对方,反倒不如站在那让他打两拳,仰仗自己经过阴阳真火淬炼的身体超强抗击打能力,特别是鳞甲背心护体之功,便不会被他伤到。
另一个考虑是韩德让跟萧燕燕两人关系十分密切,而萧燕燕是辽朝真正的主宰,同时也是极北极寒之地的主宰,自己要想得到冥河水,首先不能跟她翻脸。要当着她的面让韩德让难堪的话,萧燕燕也会不高兴的。
果然,杨仙茅这大度的举动,让萧燕燕眉开眼笑,袅袅婷婷走了过来,说道:“杨爵爷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胸怀宽广,令人赞叹。好了,恩怨已了,咱们坐下说话。”
萧燕燕坐在当中长几后的软榻上,让杨仙茅坐在她旁边,上面摆的酒水瓜果。
韩德让则站在了萧燕燕的身后,背手而立。
萧燕燕先端了一杯酒,敬杨仙茅说道:“杨爵爷旅途劳累,原本该先让杨爵爷休息再来谈事,不过这件事因为十分紧急,所以我很着急,想跟杨爵爷先商议,失礼之处还请爵爷见谅。”
杨仙茅端起酒杯说道:“无妨,其实一路上坐着雪橇车,也不存在什么劳累。倒是也想跟皇后娘娘先说正事,然后再休息,更心情舒畅。”
两人便相视一笑,举杯饮干了这杯酒。放下杯子,韩德让端着酒壶给两人斟了酒,又站在后面一言不发
萧燕燕说道:“路上,耶律休哥将军,应该把我请爵爷的意图给杨爵爷说过了是吧?”
杨仙茅点点头,却没有说话,这时候她觉得她不说,比说更好,以不变应万变,回旋余地更大。
萧燕燕接着说道:“上次,我让耶律休哥在两军阵前提议请爵爷替他疗伤,以换取他不再带兵南下,其实当时是以这个为借口,想请爵爷到上京来,替我们皇上治病,因为爵爷医术已经享誉天下。可惜你们大宋皇帝没有同意。这才使得两国再次兵戎相见。先前在路上,耶律休哥将军已经派人传话告诉我,说大宋皇帝给了你一道密旨,让你替他治伤。你们大宋皇帝回心转意,我非常高兴,那我们的这件事就没有障碍了。”
杨仙茅心想,宋太宗只是答应自己给耶律休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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