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杨仙茅交换替自己做手术,没想到杨仙茅主动承诺帮他治伤,而且根本不提交换条件,就让他更是感动。端着酒碗的手都有些颤抖,说道:“杨爵爷,末将平生很少服人,对杨爵爷我是彻底的口服心服。杨爵爷不仅武功高强,聪明盖世,而且为人豪爽义薄云天。如果爵爷能看得起在下,在下愿意接与爵爷结为兄弟。”
杨仙茅哈哈大笑,将左手一碗酒灌到肚子中,然后才将酒碗放在桌上,伸手在他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说道:“好兄弟,我认你这兄弟。”
“多谢大哥,小弟干了这一碗。”耶律休哥将一碗酒喝了下去。他其实年纪比杨仙茅要大一些,但是却口称小弟,那是打心眼里佩服杨仙茅,不敢在杨仙茅面前自称大哥。
杨仙茅一路敬下去,每人都喝一大碗。敬到耶律瓦力面前时,他有些不好意思,捧着酒碗说道:“杨爵爷,先前在路上末将都多有得罪,还请爵爷海涵。”
“瓦力将军说得太客气了,各为其主嘛,你是尽职尽责,有什么可以怪罪的呢?来,咱们喝了这碗酒,以后,便是好朋友啦!”
两人各自喝了一大碗酒,都哈哈大笑。
萧燕燕一直在注视着杨仙茅,见他挨个敬酒,每人都是结结实实喝上一大碗,居然没有出现醉态,他开始还是有些担心,让侍女后面跟着,随时准备搀扶,可见杨仙茅敬酒过了大半,居然还是步履沉稳,说话口齿清楚,言谈举止得体,不就不由暗自称奇。心想这人当真是世间罕见的奇才,不仅擅长开膛破肚治病疗伤,单单论这酒量便可称得上冠绝天下。
杨仙茅敬酒到了萧干面前,萧干很是惶恐地端着酒碗,早就站起来恭候他。等他过来便陪着笑说:“爵爷,你可真是海量。”
杨仙茅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晃了晃,说:“咱们都是好兄弟,不用客气。酒这东西就是好,喝了它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来!喝酒。”
萧干便感觉到杨仙茅手掌中有一枚药丸放到自己手心里,当杨仙茅撤回手之后,他翻掌微微展开一看,真的是一枚药丸。有些诧异地抬头望向杨仙茅,又听杨仙茅说一切烦恼都没有了,不由心中又惊又喜,难道这就是那苦味丸的解药吗?
眼看杨仙茅,喝干了那一碗酒,他也赶紧一口气把酒喝完。他酒量不行,又心情激荡之下喝得太急,喝到一半竟然呛到了气管里,不停咳嗽。杨仙茅哈哈大笑,抱着酒坛接着敬下去。
杨仙茅给萧干的的确是化苦丸。萧干虽然在他最需要的帮手的关头没有帮他,但是路上帮助他们过了不少辽军的封锁线,还在辽军弓箭手准备偷袭他们的时候告诉了杨仙茅,避免了重大伤亡,因此,杨仙茅最终还是决定把这化苦丸给他。
萧干将化苦丸吞到肚子中,顿时感觉到全身通泰,当他确信这就是解药,心中的舒畅和欢快当真无以言表,也对杨仙茅充满了愧疚和感激。
杨仙茅抱着酒坛子敬到下一位辽朝大将时,这位大将各自身材高大,一丈有余,比杨仙茅足足高出一个多头,杨仙茅站起身时,只到他肩膀这么高,膀大腰圆,至少有杨仙茅两三个那么重,说话瓮声瓮气的。他看了一眼杨仙茅手里的酒碗,有些鄙夷地说:“这种碗是给小孩喝的,我不习惯。杨爵爷还能喝多少?”
杨仙茅一听他这话,便眯着微醉的一双眸子瞧着他说:“你叫萧挞凛对吧,你想怎么喝?”
杨仙茅记忆力甚好,刚才萧燕燕介绍一圈在座的人之后,虽然每个人名字只说了一遍,他也已经记住。所以知道这个身材魁梧黑铁塔似的大汉的名字叫做萧挞凛。但是,既然听对方话语有挑衅的意思,于是也故意带挑衅的口气反问。
萧挞凛从来没跟杨仙茅见过面。而且,萧挞凛是坐在靠近帐篷的位置的,说明在座的将领中他的级别算是最低的,没想到杨仙茅居然准确的叫出了他的名字,所以微微有些惊愕,听他这么问之后,于是说道:“你一路喝来,到我这已经喝了十来碗,我跟你喝也是欺负你。你先休息,找时间咱们再喝。”
杨仙茅笑了笑说:“你可真啰嗦,要喝就喝,不喝拉倒。”
萧挞凛愣了一下,点点头说:“好,快人快语,换最大酒碗!”
草原上有一种酒碗,是专门在喜庆的时候用来祭祀的,一般不用来喝酒,因为太大了,一碗可以装两斤酒。萧挞凛人高马大,平时喝酒却喜欢用这种大碗。
“萧挞凛不得无礼!”萧燕燕和耶律休哥几乎同时出声阻止。
杨仙茅却一摆手,示意萧燕燕和耶律休哥不用管。他眼睛眯成一条缝,瞧着萧挞凛说道:“用酒碗喝没意思,要不,咱们用坛子喝吧?十斤装的每人喝一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