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舒了口气,又吩咐丫鬟赶紧把女儿抬到了床上躺好。出来之后对杨仙茅说:“法师请在庄上安息,这几日就在庄上,以防鬼怪再来侵扰,带小女安康之后再行离开,不知法师意下如何?”
先前他叫杨仙茅先生,现在见他道术高明,就改成法师了。
杨仙茅在其后还要给病人伤口换药,还要给她服用药物,抗菌消炎,免得伤口发炎了,所以也需要留下来观察病人情况,正好顺水推舟点了点头,答应了说道:“明天早上请差一个家丁到码头,去渝州码头的夏银花的茶肆跟她说一声,就说这几天我在贵庄庄上盘亘,要过些时间才去。——她是我的一个好友,免得她担心。”
徐老员外满口答应,当下安排杨仙茅在贵宾房里安息,然后又拿了钱酬谢了那清风道长一行人,送他们离开了。
清风道长临走之前,私下里对杨仙茅说道:“杨道友道法高深,果然取出了鬼胎,让人大开眼界。以后再有这样的事,还请道友关照一二,我们愿意跟道友合作,一起驱鬼降魔,造福百姓,至于薪酬嘛,肯定以道友为重,我们能讨一杯羹就满意啦,嘿嘿嘿。”
杨仙茅满口答应,他倒也需要这些道家的人来帮着自己实施用巫医治病,以后还真有可能用得着他们的地方。
清风道长走了之后,杨仙茅便在厢房安歇下来。
到了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徐家大小姐已经苏醒过来,丫鬟赶紧跑去报告老夫人和老爷,两人欢喜的跑来查看女儿,问女儿感觉如何,女儿说是肚子有些不适,但是已经不痛了,人也有精神,问是怎么回事,好像昨天有个郎中来了。
那老妇人笑呵呵说:“哪里是郎中,那是一位有道法的高人,虽然年纪轻轻,可是道法却是着实不一般,是位有道的高人。他说你被鬼怪所欺,在身上种下了鬼胎,他作法将鬼胎取出,那鬼胎十分吓人,我和老爷都看了,老爷已经吩咐家丁在后院把它烧掉了,而且我们商议,准备想请这位小道长在我们庄上多盘亘些时日,免得那鬼怪又来祸害你。”
徐大小姐听说自己被鬼怪怀了鬼胎,顿时伤心不已,呜呜的哭咽起来,老夫人赶紧搂在怀中,着实安慰,说是那小道长法师已经将鬼怪驱除,不用担心的。又说一定多留那道长些时日,确切没有问题了再让他走,这次可全靠这位小道长抓鬼驱魔,不然女儿恐怕性命难保,一家人都十分的感激。
正说着话,丫鬟进来说,那小道长已经起来了,正在洗漱,于是老妇人和徐员外便赶紧出来到膳堂等候,这里已经备下早餐,杨仙茅洗漱完毕,来到膳堂,两人站在门口恭迎,又是不住嘴的夸赞杨仙茅医术高明,女儿已经苏醒。
于是杨仙茅又到那小姐的闺房查看,给她复诊,发现她一切恢复良好,便安慰了几句就要离开。那小姐却羞红着脸把他叫住,紧张地低声问道:“请问法师,缠我的那鬼怪是个什么样子?他为啥要纠缠我不休。”
杨仙茅便信口胡编说:“是一个白面书生,长得颇英俊,穿一件白袍。”
这完全是杨仙茅信口胡诌的,却没想到歪打正着,徐家小姐跟她贴身丫鬟啊的叫了一声,相互看了一眼,徐老太爷和老夫人则神情凝重瞧着杨仙茅,欲言又止。
徐家小姐悲切问道:“他的魂魄……,是不是被你……,打得魂飞魄散了?”
杨仙茅听到自己所说的这话之后,对方居然神情十分紧张难过悲伤,便知道里面恐怕另有隐情,又听她问是否打得魂飞魄散,因为百姓大多信奉鬼神之事,经常听说过道士跟鬼怪打交道,到末了道士总是大展神威把鬼魂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能轮回投胎,所以问这话时,声音都在带着颤音,脸上满是绝望。
杨仙茅摇头说:“没有,我好心相劝,这鬼魂原先不肯,我施了法术之后,他这才退走。只要他没太过万恶,我也不会赶尽杀绝,总留他一条活路的。”
徐家小姐和丫鬟都松了口气,眼中已是泪水盈盈,杨仙茅觉得更是奇怪,旁边徐老太和徐老员外使劲咳嗽了两声,好像也不希望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杨仙茅于是起身说道:“小姐刚刚病愈,不能劳累,不要多说,安心休养,我晚上再来复诊。”
说罢,他便背着手踱步走出了小姐的闺房,老太爷和夫人也赶紧跟了出来,到了外面,请他往膳堂方向走。
到了膳堂,这里已经摆下丰盛的早餐。分宾主落座之后,徐员外低声问杨仙茅:“先生所说的那年轻书生的鬼魂,他为何要纠缠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