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去惹麻烦,所以有问必答,但是态度不卑不亢。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杨仙茅摇了摇头。
“你当真不知道?杀了人,你却还装的很像嘛!”
杨仙茅慢慢抬头,看着熊捕头那三角眼说道:“我不知道捕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熊捕头重重地在桌上拍了一巴掌,指着杨仙茅说:“你还给我装糊涂,还不把你昨天路上如何杀害徐家员外和两个家丁的事情从实招来,尸体埋在哪?你要不招,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杨仙茅没有分辩,简简单单说道:“我没有杀他们,他们脚崴着了,所以让我先来,他们在后面跟着,但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废话,徐家的人已经把山前山后都找遍了,渡口的人说见到他们过了渡船,就是跟你一起。渡船的人认得你是在码头巷口摆摊的小郎中。但是你们过来之后,到了庄上却只有你一个人,他们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不是你杀的吗?——好你个刁民,杀人了还在这百般狡辩。来人!大刑伺候。”
那几个衙役齐声吆喝,手按刀柄,怒目而视,不过他们也知道,熊捕头这话只是恐吓,没到动手的时候,于是帮着一起大声恐吓。
杨仙茅眉毛一挑,说道:“既然捕头都说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凭什么就说他们已经死了?又凭什么说是我杀的?若是我杀的,我干嘛还要来徐家山庄给她女儿治病呢?认定一桩命案,至少得见个尸首吧?连尸首都没有,熊捕头便要抓凶手,不是让人耻笑。万一你把我当凶手抓了,治了罪,他们又突然回来了,这笔账该怎么算呀!”
熊捕头愣了一下,说道:“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刁民,明明是你杀了人,把尸体毁了,还在这里狡辩。现在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尸体埋在哪?——哼哼,我找到尸体,这桩命案不就板上钉钉了吗?”
杨仙茅冷声说道:“我说了不是我杀的,捕头要治我的罪,只怕得拿出证据来吧,不能血口喷人。”
熊捕头又是重重一巴掌拍到桌上,这次直接站起身,叉着腰指着杨仙茅说:“好你个刁蛮的小郎中,你居然敢说本捕头血口喷人?那好,你不是要证据吗?我就从你嘴里撬出证据。——来人,把这个牙尖嘴利的小郎中给我吊在梁上吧,先打一百皮鞭,我看他开不开口。”
这次要动真格的了,几个捕快齐声吆喝,上前来抓杨仙茅。杨仙茅当然不会吃眼前亏,他不惹事,却也不怕事。他知道,这些衙役从来都是欺软怕硬。
所以,当这几个捕快上来抓他时,他使出秋风斩,转瞬之间就将这几个捕快打翻在地,哎哟哎哟惨叫爬都爬不起来。
杨仙茅轻描淡写拍了拍手,瞧着熊捕头说:“该你了,来吧。”
熊捕头目瞪口呆,抓住刀柄踉跄一声,将刀抽出鞘,指着杨仙茅说:“你竟敢拒捕?”
杨仙茅二话不说,手指一弹,一枚梅花针嗖地射出,正中熊捕头的手腕。
熊捕头单刀拿捏不住,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惊恐地抓着手腕,连连后退,瞧着杨仙茅,又低头看见插在手腕上的那枚细细细如牛毛的梅花针,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紧张的说道:“你,你就是打跑马强,救了刘五爷的少爷刘康的……,那个……小郎中?”
刘老五跟马掌柜两个船帮在码头械斗,打完之后熊捕头这才带人赶到现场。他随即得知,当时马掌柜的大儿子马强带着一帮蒙面黑衣人追杀刘五爷的儿子刘康,一直追到夏寡妇的茶肆里面。马强原本要杀掉刘康的,但是却被茶肆门口一个摆地摊的草医小郎中,用细如牛毛的梅花针射伤了双手,马强只能带着人仓皇逃走。
刘五爷亲自到茶肆门口拜谢那位小郎中,还奉上了五十贯铜钱,并让麾下的伙计有病去找小郎中看,这件事已经在码头传开了,他身为捕头当然也知道了。不过,在渝州跑码头给人看病的草医不下十多个,他实在想不到那位高人居然是眼前的这个小郎中。
直到他看见自己手腕上也插着这样一枚细如牛毛的梅花针,手掌无力,连刀都掉到地上,跟那位马强结果是一样的,他这才知道这位就是救了刘五爷儿子刘康的那位高人。
他顿时吓得全身如筛糠一般,哆哩哆嗦,双膝跪在地上,可怜巴巴的说道:“少侠饶命,小的有眼无珠,冒犯少侠,请少侠高抬贵手,饶了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