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心头咯噔一下,赶紧站住,说道:“别开玩笑。”
吉玛睁着明晃晃的大眼睛,火辣辣望着她,说道:“我没有开玩笑呀,我们在月亮神面前喝了月亮酒,掰开两半的土碗拼成一个,已经是一家人。你不跟我回家,你去哪呢?”
杨仙茅满脸惶恐:“我,我随便,住哪都可以。但是跟你回去实在不妥。先前只不过是开玩笑的……”
吉玛摇着头说:“你放心,你要不愿意,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我们家还有两个哥哥,还有母亲都在,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你这么害怕干什么?我们家有的是木床,你想一个人睡那也没问题啊,走吧。”
杨仙茅想想也是,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不去又有些过意不去了,于是点点头,本想把手抽回来,可是要吉玛抓的很牢,只能任由她抓着。
这时,身后传来了刘冬雁的声音:“少爷,不能去,我们去找村正,让他给安排住的。”
吉玛却对刘冬雁说道:“你也来吧,跟道长一起住我家,有多的床。首领他们可住的是帐篷,一堆男人在一起,他们说不定还要接着喝酒呢,你去了,哪有地方给你住?快跟我走吧。”
杨仙茅也招招手说:“恭敬不如从命,咱们就去她家住吧。”
刘冬雁只好撅着嘴,扭着腰肢,满心不高兴的,背着大木箱跟在身后,跟着吉玛拉着杨仙茅,沿着田埂,朝着村下走去。
这个村在半山腰,村子的房舍比较散,就像繁星一样洒落半坡之上,而吉玛家的房屋则在山脚。他们喝月亮酒的地方是在山顶部,所以要穿过整个寨子才能到山下面。
房子在田埂各处,交织在一起,走过田埂,走过一处处吊脚楼下,便见到有人不时跟他们打招呼,笑嘻嘻的打趣开玩笑。
他们说的是彝族话,杨仙茅听不懂,不过从双方的表情来看,显然是在夸自己,因为他从吉玛跟对方说话时回头不时羞答答瞧自己一眼的眼神便看出来了。
两人一直走到了村寨最下面一处吊脚楼前,站在这,可以望见下面月光照耀下的一湾溪水,静静地蜿蜒流淌,像一条银色的带子,绕过村寨山脚边,小溪边密密的树林隐隐绰绰的,看着不知怎么的,让杨仙茅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这吊脚楼就是吉玛的家,踩着木板上去,就听到上面一个老妇在大声说着什么。
吉玛答应了,对杨仙茅吐了吐舌头说:“我娘说了,我们回来得太晚了,她好担心呢。”
他们上到楼上,出来了两个中年妇人,举着油灯,笑嘻嘻望着杨仙茅,用并不太熟练的汉语招呼着他们两个。
吉玛介绍之后,杨仙茅得知这两人是吉玛的两个姐姐,她们先前参加了篝火晚会,知道了吉玛跟杨仙茅月下定情的事情,他们先回来的。
当下,吉玛两个姐姐对吉玛说房间已经布置好了。
吉玛显得很是羞涩,拉着杨仙茅到了里面一间屋子,推开房门,里面点着红烛,一张床上铺着大红的被褥,显得很喜庆。
杨仙茅窘迫的望着吉玛说:“这个……,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我真没那意思,如果弄假成真那就不好了,我得解释清楚……”
吉玛却说道:“解释什么?不用解释。这房间是给你住的,我住在隔壁。”
杨仙茅这才释然,讪讪的笑道:“我盖这种大红被子总觉得有些别扭,换一套被子吧。”
他嫂子在后面笑嘻嘻说:“这大红被子还是从村长那借来的呢,我们家可没有这么好的被子,就是因为你是首领乞弟的贵客,所以,首领才跟村长说了,把这大红被子借给我们用,说是你们汉人时兴这个。放心吧,这一套被子是崭新的,从来没人用过,很干净。”
杨仙茅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多谢,喝了不少酒,我也还真有点醉了。”
刘冬雁赶紧抢着打来热水给杨仙茅泡脚洗漱,吉玛原本是要抢着做的,却不如刘冬雁手脚快,只好由着他。
吉玛看着杨仙茅洗漱,轻咬红唇,走到窗台前。这里有一张桌子,放着一个香炉。香炉正飘着袅袅的青烟,味道很好闻,让人轻松惬意。
她闻着这味道,望向两个姐姐。两人对他相视而笑,朝她眨了眨眼。吉玛的脸便更红了。
两个姐姐告辞离开回房睡觉去了,吉玛瞧着杨仙茅,柔柔的说了声:“我去睡了,我就在隔壁,有事你就过来敲门。”
杨仙茅心里想:“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深更半夜敲你的门。”但是脸上去一副轻松的样子,点点头说:“好的姑娘,早点休息。”
刘冬雁警惕的望着吉玛走出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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