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情,还请明言,若真是小人的不对,小人愿意领罪。”
归夫人扫了一眼慈心和跟着他走进来的小蝶说道:“你们全都出去,我要单独跟杨管事说说话。”
这些人赶紧起身,施礼之后,退出了屋外,小蝶把房门关上了。
归夫人并没有马上开口,还是瞧着杨仙茅,杨仙茅也抬头瞧着她,因为他想知道归夫人所说的自己没办好的事究竟是什么?是不是自己一直担心的那吸血神蛙受伤的事?
果不其然,就听归夫人用淡淡的声音说道:“我问你,吸血神蛙后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谁给他缝合的,是你吗?”
因为只有杨仙茅能接触吸血神蛙,这个结果是很容易得出来的。
既然事情已经暴露,杨仙茅也就没打算隐瞒,他也想借这个机会捅一捅这沉重的黑幕,看一看归家山庄究竟有什么样的隐秘的事情,现在这件事已经把自己扯进来了,如果不弄清楚,很难知己知彼,从而保证自己的安全。
所以,杨仙茅点了点头说道:“是老太爷将它后背划伤的,是我给他疗伤缝合的,不然的话,光流血都会让在吸血神蛙死去了。”
杨仙茅的回答显然让归夫人吃了一惊,她怔怔地望着杨仙茅,阴沉着脸,肥胖的肌肉不停抽动,说道:“你说什么?是老太爷刺伤了吸血神蛙?为什么?你怎么知道,你看见了?”
一连串的问话代表了归夫人此刻焦急的心情,不过也好理解,因为钱采办曾经告诉他,归夫人极其孝顺,当初为了治好归老太爷的怪病,甚至不惜在身上割一块肉熬汤给归老太爷喝,治好了归老太爷的病的,现在事情却牵连到了归老太爷身上,而且归老太爷竟然想杀掉自己用来救命的吸血神蛙,这又是为什么?
杨仙茅一时不能够理解归夫人此刻如翻江倒海一般的心情,但是他能从她异常痛苦的脸上揣测到这种心情。
杨仙茅便说道:“第一次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昨天晚上,我去喂养这两只吸血神蛙的时候,我发现其中一只吸血神蛙后背有伤,正在流血,我就立刻给它进行了伤口缝合治疗。我估计凶手一定还会再来的,所以昨天晚上我就潜伏在了房顶之上,果然看见有人在子夜前去水池,准备用飞刀射死吸血神蛙,我用一块瓦片将他手里的飞刀打掉了,而且也使得他蒙面的黑纱掉落,守神蛙的家丁听到老太爷被我打中手腕时发出的惨叫,开门冲了进去,当场截住了老太爷,只是老太爷表明了身份,看守的壮汉认出他是老太爷,我这才知道的。门卫不敢拦截,任由老太爷离开了,这件事你们可以去问昨天晚上值夜的那守门家丁,便可知道我没有说谎话。”
听杨仙茅说的如此详细,没有任何犹豫,显然不是编出来的,归夫人缓缓点头,脸上痛苦的表情更加明显。
过了半晌,她才深吸了一口气,对杨仙茅说:“你懂医术?”
杨仙茅点了点头,说:“我原来是个郎中,我在做了道士之后经常给人看病。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看看你究竟是什么病。我尽我所能来帮你。”
归夫人似乎没听到杨仙茅这句话,又或者她压根不相信这么年轻的郎中能治好她这个连退任御医都治不好的怪病,所以她摇了摇头,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你的话我有些不相信,因为吸血神蛙是不会让人靠近的,如果有人靠近会遭到它的袭击。它的舌头比刀剑要锋利,可以轻易的刺穿你的喉咙,你就算身手敏捷,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也是难以闪避的,更不要说你帮它缝合背上的伤,虽然这对它好,但对它来说是不知道的,因此它不可能让你碰它,你也无法制服它,你是怎么做到的?”
杨仙茅说:“我有一种药,用了之后,可以使人和动物陷入昏迷,陷入麻醉状态,不知道疼痛,然后我就能够从容进行手术了。”
归夫人全身一震,急声道:“真的吗?你能证明给我看吗?这件事关系重大,我必须要查问清楚。”
杨仙茅说:“怎么证明?”
归夫人艰难地举起双手,啪啪的拍了几个巴掌,随后外面的小蝶和慈心快步走了进来。
归夫人说道:“去叫个老妈子进来,我要让她试药。”
慈心躬身答应,快步出去了,很快便带了一个老婆子进来。归夫人对老婆子说道:“你把杨管事给你的药水喝了。”
那老婆子甚至没有问是什么药水,有没有毒,只是瞧着杨仙茅。
杨仙茅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打开盖子,递了过去。
老婆子接过之后,拔掉塞子,全部倒进嘴里,然后把瓷瓶盖上递给了杨仙茅。
杨仙茅很是赞叹,心想,这归夫人看来对下属相当有权威,她在下属面前都是说一不二的,下属甚至不敢问为什么。
杨仙茅在老婆的眼中看出了一些担忧和恐惧,知道她多少还是有些害怕,担心刚刚给她吃的到底是什么药,于是说道:“这药会让你睡上一两个时辰,你放心,对你身体没有任何害处。一两个时辰之后,你自然就会醒来的。你现在躺在旁边的椅子上。”
老婆子感激的点了点头。当然,如果杨仙茅给他的是毒药,她也是没有办法拒绝的,幸亏吞下的药只是睡一两个时辰,对身体又没有害处,那倒无妨了。
归夫人叫老婆子走到一张软榻上躺下来,只过得片刻,她便沉沉的进入了麻醉状态了。
归夫人对慈心说:“你去看看,她是不是不知道疼痛了。”
慈心点点头,快步来到老妈子的身边,先是叫了几声,又抓她胳膊摇晃,最后取下头上的簪子在她手心上手背上戳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又在她手指尖的十宣穴也戳了几下,这是最让人疼痛的穴位,她还是没有反应。
慈心这才点点头,把簪子插在头发上,回来对归夫人说:“她当真已经陷入麻醉,没有任何疼痛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是有意无意的瞟了杨仙茅一眼,又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但是杨仙茅已经从她目光中看到了赞叹和爱慕。
归夫人望着陷入麻醉的老婆子,刚才慈心用发簪戳那老婆子的手指头她也看在眼里,这种剧烈疼痛她相信不可能有人承受得了的。
可那老婆子却跟死了似的,没有半点知觉,若不是她胸口起伏证明还活着的话,归夫人几乎要认为杨仙茅下毒将那个老婆子给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