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里邋遢的,但是还真是有他让人不可琢磨的地方,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也未尝不可,假如他所说的是真的,那隔上十七八天见夏银花一面,再呆个七八天,至少能时时相聚,也总比一辈子不相见好的多。
只是这样一来,又觉得自己去找别的女人,自己再也太乱了点,对不起自己心上人,一时间心中矛盾叠加,不知该如何是好。
宵真子见他低头沉吟,似乎正在琢磨,一边笑着说:“且不去想它,你回去之后要跟归夫人的哥哥佟有才治他的腿上的疼痛,还得好生准备。你昨晚跟荷花折腾了一晚上,也没好好睡觉,精神如此不济,你行不行?要不要老道让你在清醒清醒啊?”
这话还真说道杨仙茅心眼里去了,杨仙茅在有阴阳真火的情况下,他便是十天八天不睡觉也问题不大,吃上一颗元气丹就能恢复精力。可是现在没有阴阳真火,也没有了元气丹,一切靠他自己的身体,而昨晚上没有睡觉,精神的确有些不济。等一会儿杨仙茅要给佟有才做的手术又相当麻烦,因为他需要切断佟有才的相关神经来阻止他的疼痛,神经的切除是一个非常精细的手术,来不得半点差错,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如果能够恢复精力,那自然是最好的,于是便拱手说道:“若是道长能帮忙,在下感激不尽。”
宵真子嗯了一声,伸手入怀,片刻摸出一个小铜镜来,用手指在上面飞快地画了一道符,然后将铜镜递给杨仙茅说道:“盯着铜镜看,到了归家你保证精神百倍。”
杨仙茅接过那铜镜,往里一瞧,里面竟然是浩瀚的星空,深邃无比,繁星点点朝着他飞射而来,转瞬间便将他整个人融入在那星空之下,他只觉得心中格外的宁静,就好像躺在星空下的草地上沉沉睡着了似的。
他就这么瞧着,沉浸在星空之下,空旷而宁静。等到马车到了归家庄门口停下时,宵真子一把将铜镜抢了回去,说道:“现在下车。”
铜镜被抢走后,杨仙茅这才重新从幻想中醒了过来,不由呆了一下,随即发现仅仅这一盏茶功夫,他已经好像睡了一个通宵似的,立刻精神百倍,头脑也变得异常清醒,心中赞叹,这老道这道法还真是了得,这铜镜也不知道是什么宝贝,居然能够让人一盏茶时间就恢复了疲惫。
下车往里走时,门房笑呵呵上来迎接,对杨仙茅说:“一文道长,舅老爷已经回来了,正等着您回来呢,问您什么时候有空替他医治?”
“你让人把他送到我屋里来,我这就替他医治。”
那门房赶紧答应,宵真子对杨仙茅拱手说道:“你忙你的,老道去找归老头煮茶论道去了。”说罢,大踏步往内院走去。
杨仙茅回到自己的住处,刘冬雁正在那百无聊赖的坐着,听到脚步声,不由心中一喜,赶紧小跑着出来,便看见杨仙茅精神抖擞的回来了,异常高兴,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少爷,我还以为你昨晚喝醉了,闹了个通宵呢。看少爷你现在精神抖擞的样子,应该睡得很好,也没什么酒味,你难道没有去青楼吗?”
杨仙茅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不想骗这小丫头,又不能跟她说实话,于是说道:“你赶紧准备桌子,拼成一个手术台,等一会儿他们要送归夫人的哥哥来,我要替他做手术止痛,你到时候做我的助手,你马上准备手术器械。”
一听说要做手术,刘冬雁赶紧答应,忙不迭跑进屋里,开始把两张桌子拼在一起,然后从大木箱中取出手术器械,整整齐齐摆在另外一张桌上,并开始准备消毒液。
过了一会儿,佟有才被一架木轮车推了过来,归庄主跟在身旁,丫鬟慈心和小蝶也跟来了,杨仙茅抬眼望去,目光全放在了慈心身上。
只见慈心光可鉴人的三千青丝松松的在脑后系了一个结,头上没有簪子,也没有梳子,就好像刚刚沐浴而出的荷花一般,她的身上换了一件月白色的窄袖短衣,一条曳地长裙,短衣前胸上绣着一丛翠竹,显得她格外的清雅脱俗,长长的睫毛,加上她在眼窝轻轻涂了点眼影,显得她原本就秀丽的双眸更加诱人,杨仙茅不禁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