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逃去,他们逃到了山脚,却又不敢走,生怕碰到官兵,于是便在丛林中往前撤离。
这之前狼牙棒一直是一瘸一拐的自己走,走到这时他发现受伤的右脚已经被鲜血整个染红了,而受伤的右肩,半只衣袖都被鲜血浸泡,同时他感到头昏眼花,实在有些支持不住,这才一屁股在一块岩石上坐下,吩咐他的随从护卫赶紧过来跟他疗伤。
一个懂药的随从过来之后撕开他的裤管,见到伤口非常深,很是有些担心说道:“大王,你这伤我可能治不了,我们再找个郎中,我就算把血符止住了但里面可能会化脓的,到时候就麻烦了。”
“混蛋!现在阴州还有人吗?整个城池都是熊熊烈火,好多人都死在瘟疫中,剩下的人都跑了,我估计跑的那些人也逃不过瘟疫之手,幸亏我们逃得快才到了这里,你让我现在去哪找郎中去?——少他妈废话,赶紧给我包腿。包好之后,我们先往前撤,找一个集镇,找到郎中给我疗伤,回头叫来帮手再来找他们。奶奶的,想不到这小家伙如此狡猾,居然是如此诡计来伤我,而且他怎么会有也有一柄销铁如泥的长剑呢?那剑还套着个桃木剑匣,把我们都给蒙住了。下次不会再上当,一定会取他狗头,——哎哟,你他妈注意点,你弄痛老子了!”
那随从正在给他伤口上撒金创药,用绷带给他包扎的, 懂药的随从被他骂的往后缩了缩,明明这种伤口包扎就不可能如此轻松的,肯定要痛,要是在一般情况下,这狼牙棒大王倒也不会如此,可是现在看来,他是因为先前事情不顺,还在气头上,所以这随从也不敢说什么。
他动作很快的把伤包好,但由于是贯通伤,仅仅是把止血药放在两端伤口之上,这也是治标不治本,因为没有进行清创,这一点狼牙棒当然也知道,但现在没办法,没有适合的郎中,所以他一边咒骂着,一边挣扎着站起来,原本想拿着那狼牙棒接着走,但是腿受伤之后,这狼牙棒显得格外的沉重,索性叫一个喽罗扛着,然后再叫两个喽啰把自己架着往前走。
狼牙棒当然也知道,必须要远离阴州那瘟疫的地方,凭他们现有的力量,再想去那就去送死了。杨仙茅现在顾着那几个女的不敢追击,他们还是先逃命要紧,所以中途也不敢停留,一路上不停往前走,还时不时转换方向,让杨仙茅无法追踪。
狼牙棒很是窝火,先前他们是来伏击杨仙茅的,结果没想到搞到现在成了他们躲避杨仙茅,没见到杨仙茅追来,他这才稍稍放心。
一路之上,呕吐拉稀的人越来越多,终于有又吐又泻起不来的人倒在了路边,痛苦地**着,表示再也没有力气走了。
其他人被归灵儿提醒之后,便认定这人患了瘟疫,所以即便是好朋友,也不愿意上前搀扶,只能是看着她们在那可怜巴巴的等死。
那些把他们抛下的人,没想到瘟疫也会追上他们,很快他们当中也出现了又吐又泻的症状,用手里的兵刃做拐杖,支撑着往前走,拉稀的喽啰越来越多,等到傍晚时分,狼牙棒下令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已经倒下十多个了。
狼牙棒开始有些担心,担心那小臭丫头说的是真的,难道这种病当真传染如此厉害吗?
就在这时,他发现给他包扎伤口的那个随从也跑到茅草里哗哗的拉稀,同时哇哇的呕吐,他不由一颗心提了起来,因为归灵儿先前说了,这种瘟疫可以通过接触传染,还能通过空气传染,空气传染他倒不是很相信,但是这随从给自己包扎伤口,肯定会有接触,那自己会不会也染上这病呢?
所以狼牙棒一直很紧张的,小心观察那随从的情况。
但是这个情况非常不妙,因为他发现,到了深夜那随从去草丛拉屎之后,就起不来了,在那哼哼叫救命。
但是谁也不去救他,因为倒下的人越来越多,而这种可怕的病,只要一开始拉稀,身体的力气很快便消失殆尽。拉上十几次,连腿脚都站立不起来,再往下拉,整个人就会眼窝深陷,脉搏微弱,再往后就悄无声息的死在草丛里了。
因此到第二天早上,狼牙棒准备下令出发时,他才发现已经有十来个喽啰倒毙在草丛中,死像很是恐怖,特别是他们在的这一带,满是屎尿的臭味,让人不仅恶心。更是充满了诡异的恐怖。
一直走到傍晚,狼牙棒目瞪口呆的望着剩下的数百余个凶徒倒毙在草丛中,以及那二三十个靠在树枝上,微弱地喘着气,稀屎拉在裤裆中,没有力气去解裤带拉屎的那些凶徒,都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