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的,除非里面有需要兵士来看押的人,那就是造反首领。
见此情景,杨仙茅立刻肯定,那几个凉棚里的老者所说的话应该是真的,现在他需要明确的就是,这里面的人除了乞弟之外还有没有吉玛。
杨仙茅没有在衙门外面打听,因为那是徒劳的,这种关押造反钦犯绝对是戒备最森严,也是保密度最高的,不可能轻易让任何人接触或知道,所以消息也不会传到街上来,只有找圈内的人才能够查清楚,因此杨仙茅决定夜探衙门。
杨仙茅带着刘冬雁牵绕着整个衙门外围转了一圈,找到了一处最高的房舍,他借着夜色四下看看,没有人,然后打出飞索,用手挟住刘冬雁,轻飘飘上到了房顶,把刘冬雁放在屋檐顶上,指了指灯火通明的衙门说道:“我进去看看,你就在这儿不要随意走动,也不要离开,不然我找不到你,而且这城里面很可能已经有瘟疫在流行,所以不要跟任何人接触,在这儿应该是比较安全的。你放心,我就去探探究竟,不会跟他们动手。”
刘冬雁点点头说:“少爷你可答应我了,不能动手,说话要算话。”
“放心吧,只要我没被发现,没被他们围剿,我不会轻易动手的,不管是谁。”
说吧,杨仙茅用飞索轻飘飘下了房顶,然后借着两支巡逻队中间的间隙,飞快来到了墙边,又飞索翻墙而入,在跳入内墙的瞬间,他朝着刘冬雁所在的房顶瞧了一眼,然后跃身跳下高墙,并迅速隐没在了衙门里。
衙门的布局都差不多,杨仙茅对衙门太了解了,一进来他就知道这衙门是个什么样的,哪些地方是他要找的监狱,他很快遍避开巡逻的士兵,接近了衙门的监狱,到了这里,杨仙茅才能肯定,这才是防守最严密的地方,也是他最需要谨慎的地方。
他没有冒险闯,那是傻子才会这样做,必须先找一个衙役,然后探听清楚消息之后,尤其是探听清楚到底有没有吉玛再决定不迟,因此杨仙茅立刻蹲在了监狱出口,他在一个墙角随时留心着监狱的大门,但是大门紧锁,门口有一队全副武装的兵甲值守,没有人进出,看来防备森严。
杨仙茅想等里面进出一个人,到僻静处抓住之后再逼问口供,现在看来再等下去也是徒劳。他眼珠一转,决定抓一个当官的来问问。
他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黑巾把脸蒙住,身上穿的衣服是最普通的粗布短衫,没有什么特征,头发也是挽了一个很常见的发髻,只要把脸蒙住之后,对方基本上是无法认出自己是谁的。
他决定要抓的是衙门知县,只有知县掌握这次押运人的情况,而钦犯关押在衙门的大牢里,但是戒备森严的主要是监狱,还不会把防御的重点放在知县身上,甚至还可能会把知县的看家护卫都调去防守钦犯,在他们看来没有人会袭击知县的,因为外围已经有一队队的兵士将整个衙门都包围起来了,从这个角度来说,衙门知县的防御也就没有必要单独再加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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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知县与夫人亲热完毕便沉沉的睡去了。
睡到半夜,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掉进了一条河里,那河水却突然结冰,一下子将他整个人都冻住了,再也动弹不得,但是他的脑袋却是清醒的,一直到他醒过来,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动不了了,而是身边却有一个人在冷冷的瞧着他,屋里的灯光已经熄灭了,只有外面透进来的月光能清楚的照在他自己的脸上,但对方的脸却隐在了黑暗中,只能看见一个大致的身体轮廓。
那个人低低的声音说道:“现在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如果你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回答,不许思考。”
刘知县吓得魂飞魄散,眼珠一转,发现自己现在依旧是在自己的卧室里头,但房门紧闭,窗户也关着的,不过,他是躺在那窗户下面的地上,那个人背对着窗户,所以脸是黑的,听他声音带着沙哑和低沉,似乎故意改变了声音,接着他感觉到勃颈上什么东西勒紧了,他才发现原来那人用一根细绳勒住了他的脖子,两只手拉着,只要自己呼喊或者有什么不妥的举动,那人肯定会一下拉紧绳子,卡断自己的声音,包括呼吸和血脉的流动。
刘知县一下感觉到了死亡的可怕,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感受到,或者说没有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事实上他已经没办法反抗,因为他发现他的整个身体好像是冻在了冰河中一样,虽然手脚都是自由的,却动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