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张铁嘴哈哈笑道:“那是肯定的,我张铁嘴铜口钢牙,断人富贵从来没有落空过的。小兄弟,你就等着将来必定出将入相、大富大贵,到了那一天可千万别忘了到扬州城来谢我哟。哈哈哈”
杨仙茅拱手道:“不用等那个时候了,我今天就谢你吉言。眼看也要收摊了,我请先生到酒楼小酌一杯,在请先生好好给我算算命,不知先生意下如何呀?”
杨仙茅从怀里中取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轻轻地放在桌上。
这锭银子足有五两,那张铁嘴顿时呼吸急促起来,来找他算卦的也分三六九等,有钱人家一般是不会到街头找摆摊的人算卦的,而是去高档相馆请那些所谓大师算命。到街头的大多是些普通人家甚至穷苦百姓,能够掏个百十文钱那就已经是很大方的。偶尔能见到给个一二两银子的,那已经是撞大运了。从来没有人说算一个命就掏出一二银子来的,除了眼前这位年轻人。
张铁嘴不尽倒吸一口凉气,按耐住心中的狂喜,脸上却是淡淡的,手撑着桌沿说道:“行啊,反正我左右无事,那就叨扰小兄弟一杯酒,边吃边聊。小兄弟,但凡有什么疑惑,尽管问我,我好生给你瞧瞧,包你满意。”
当下收拾好卦摊,跟着杨仙茅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名叫“江上客”的酒楼。
这家酒楼在扬州算得上最高档酒楼之一。张铁嘴见杨仙茅带他到这种酒楼顿时,心头更是高兴。看来这个主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如果今天弄的好,说不定能好生敲他一笔钱财呢,心里不禁盘算起来。
杨仙茅点了几个精致小菜,一壶美酒。光这一桌酒席至少要五两银子,这让张铁嘴对杨仙茅的财力在心中更是多了几分肯定。
酒桌之上两人说话非常投机。杨仙茅诚心请教,张铁嘴信口胡说,尽讲一些杨仙茅喜欢听的话,杨仙茅听得连连点头喜不自胜。
待到喝的差不多了,杨仙茅这才话题一转,直奔自己此次的目的。
他叹息道:“我小时候,有一个得道高僧曾经跟我父母说过,我这命太弱,必须吃百家饭,不能够在家养着,不然命不长。所以我爹就让我游历天下。我到了扬州,该玩的也都玩完了,又懒得去别的地方。如今北边都被金国占完了,而待在扬州又无所事事。我小时候曾经学过一些岐黄之术,会一些偏方土方。那也是那老道老和尚告诉我父母的,说我虽然一生大富大贵,但是免不了有些小病小灾,还是学一些土方偏方傍身要紧,爹娘就请了郎中教我。今日无事,我在街上闲逛,看见先生的摊位有很多人,便知道先生一定是位高人。我有这么一个想法,不知道先生是否答应?”
张铁嘴有些喝大了,眯着醉眼说道:“小兄弟,你我一见如故,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没有不应允的道理。”
杨仙茅不由大喜,拱拱手说道:“是这样的,我反正左右无事,也想帮帮人,积积阴德。可是实话跟你说,我在扬州城头也找了个摊子,给人算命治病,可是我太年轻了,没人相信。所以我想跟先生你结个伴,在你的卦摊旁边,支个算命的摊子。如果来找你是算命求医问药的,你就可以瞧我一眼,如果我向你点头,你就推荐他来给我,让我替他算命治病。你放心,我算命收的钱全部归你,我一分钱不要。若是他请我到家里去算命治病,也请先生跟我一起去,得到的谢礼也全部给先生,我是一文钱不要的。先前你也算出来了,我家还是有些钱的,对这些钱我不在意。除此之外,我每个月另外酬谢先生三十两银子,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
张铁嘴一听居然有这样的好事,不仅这年轻人算命的钱全部归自己,而且每个月还要给三十两的好处费,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顿时眉开眼笑,嘴都歪了,说道:“哈哈哈,很多人为富不仁,不像小兄弟你如此宅心仁厚,将来必定能得到苍天保佑,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
杨仙茅故作惊喜道:“这么说来先生是答应了?”
“所谓助人为快乐之本,既然你有这样的帮助别人的想法,我又怎么会不助你一臂之力呢。明天你就来吧,但凡遇到有来治病求医的,我就让他到你摊位上来。”
杨仙茅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所有的求医治病的都叫他来,你得先问他的病情病状,然后看看我的表情,如果我点头,你再推荐给我。因为寻常的疾病,我不会治,也懒得去费那个功夫,我只想治疑难杂症,特别是那些稀奇古怪的病。因为我学的都是这样的医术,有些巫医的意思,你明白吗?别的病我不会医治,所以你要看我点头,再推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