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终于在她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沙哑的声音暗含警告,“别乱动。”
水池里泛起一圈圈涟漪,两人如此贴近,一丝不挂,不是没有感觉到他身体某处的变化,那样嚣张坚硬的存在着,她果然老老实实的不再动弹,嘴里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好像自言自语又带了点委屈的碎碎念,“你究竟想做什么,跟你的女朋友来这里亲亲我我的度假就好,为什么要带上我。”
陆笙偏头看她,一脸不解,“啊?”
什么女朋友?
她还在继续,头越来越低,几乎要掉进水里,“你不是讨厌我吗?为什么还藏着我的耳环,如果你还喜欢我,又为什么这样对我,陆笙,我看不懂你,你给我一个痛快好吗?我不想再这样糊里糊涂下去了。”
她说着说着,眼中已泫然欲泣,“别以为我喜欢过你,现在就可以任你为所欲为,你把我们罗家害成这样,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欺负我,不过是仗着我还喜欢你。”
也许是水温太高,她的眼角已经湿润,大脑里被水汽薰得发热,有些话就这样不吐为快。
陆笙听着她喃喃自语般的控诉,眼底的色彩越发深邃,黑沉如夜海,又汹涌如巨浪,在挣扎与徘徊中击碎岸边的岩石。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下头轻吻她的发顶,闻着她发间的幽香,好像是回到了许久以前那段无忧无虑的岁月,只是时间变换太快,快得他来不及抓住与更改。
背后的人无声无息,双臂在水中紧紧的抱着她,生怕一松手,她就会随波逐流,从眼前消失。
她不知道自言自语了多久,似乎并不想得到他的什么回应,最后声音逐渐小下去,小小的头颅贴在他的胸前,水珠从发丝上一滴一滴滚落,最后消失在碧波之中。
她是真的困了,又被热气熏陶,带着对他的无限怨念,最后沉睡在他的怀抱里。
陆笙就这样抱着她坐了很久,久到池子里的泉水不再供应,温度渐渐凉了下去,他才抱着她跨出水池。
拿来毛巾将两人的身体擦干,他将她放在柔软的床铺里,和氏的房子没有床,高出地面一点的地方便是四面叠席,几乎可以说是席地而睡。
他简单披了一件浴袍,从口袋里拿出烟盒,靠窗的地方有一个玻璃屋,专供客人吸烟,他站在那里,一边眺望月色,一边抽烟。
月光下,手臂内侧有一条突出的青色血管,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已经这样明显了,仿佛可以看见里面奔腾的血液,带着rna病毒的血液,他能感觉到那病毒在一点点的吞噬着他的健康与生命,现在是惯性的晕倒,头痛,那以后呢?
他望着不远处的床铺,那里的小女人正蜷缩着身子,缩在白色的被褥里,好像一个安祥的孩子,他想给她一辈子的幸福安宁,如果可以的话,让他用什么交换都可以。
偏偏,老天给他的时间似乎不多了,他在有限的生命里是否还可以再给她继续一点光和热。
陆笙掐灭了手里的烟,打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跟他一样睡不着的还有一个人。
拐角处摆着两把实木椅子,脚边有球状的白色暗灯,叶寒轩从深思中抬起头,“我很想知道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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