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的事儿,所以对他有点不放心。
白衣道士却全然没察觉到我对他的质疑,只是带着我出去找我的本命鼠。
我猜测那本命鼠,就是当初从尸体眼睛里钻出来的两只小老鼠。
那尸体到底是爷爷的,还是四爷爷的,现在我也不敢确定。红眼当初把那具尸体囚起来,目的就是要逼出两只本命鼠。
在关键时刻,两只本命鼠从尸体的眼睛里钻出来逃走了,一直逃到了囚我妈的囚子里。当时红眼打不过我妈,所以并未捉到两只本命鼠。
现在想来,感情红眼从一开始就知道本命鼠的事,不过我觉得他捉本命鼠,目的应该不是想弄死我,而是有别的想法。
因为红眼曾跟我说过,说有本命鼠在,他无法杀死我。
至于是什么目的,我就不知道了。
在路上,我把红眼的事儿,说给了白衣道士听。
白衣道士沉吟片刻,告诉我说,如果红眼说的是实话,那么我和红眼的命格,很可能被爷爷动过手脚,我若是死了,也会影响到红眼。
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爷爷很可能已经料想到会发生现在的事情,所以糟糟就动了我俩的命格,让红眼不敢杀我。
我忽然想起,我见到那两只本命鼠的时候,两只本命鼠是被红绳拴在一块的,我立即告诉了白衣道士,白衣道士说如此看来,我和白衣道士的命格,的确是被爷爷拴在一块了。
至于红眼找本命鼠的目的,很可能是红眼想破除掉我俩命格之间的牵连,这样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杀死我了。
我这会儿很想问问方灿,那个红眼为什么会把嫁妆存放在她那里,他去找方灿到底做什么。
不过我问了几声,方灿都没理我。我于是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小青蛇盘在我的腿上,好像睡着了。
白衣道士让我别问了,方灿被桃木桩钉在戏台子这么久,刚摆脱了桃木桩的束缚,肯定会影响到她的阴气,她这会儿应该很虚弱,是听不见我的声音的。
我只好不去问。
我忽然想起嫁妆的事来,之前我们只找到了大头哈,却并未见到嫁妆,这又是怎么个情况?
我连忙问白衣道士。
白衣道士说道:“很简单,那些嫁妆,都是阴间的东西。刚才我们的牛眼泪已经失效了,自然看不见嫁妆。”
我点了点头,又跟白衣道士要了两滴牛眼泪,抹在眼睛上,这样若是碰到乡亲们的鬼魂,我还可以提防着点。
这时,我忽然感觉到小青蛇围着我的腿转了起来,我立即低头去看,发现小青蛇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苏醒了。
我刚想开口问方灿几个问题,方灿的声音,却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了。
这应该也是鬼拥有的“特异功能”之一吧。
“天赐,你身边是不是还带着另外一只鬼?别说话,用脑子想就可以,我不想让别人听到我们两个的谈话。”
表姐的话把我问愣了,什么我带着鬼?我立即在脑子里用意念回答:“没有啊。”
“奇怪。”表姐说道:“那为什么那只鬼,一直跟着你?”
“啊?”我吓了一跳:“表姐,哪儿有鬼?”
“你扭头看看。”表姐说道。
我立即扭头去看,不过身后却是阴森森的荒野,哪儿有鬼影?
“表姐,我没看到鬼啊。”我说道。
表姐说道:“你仔细看看,偏西北方向。那好像不是一只正常的鬼,如果不是我灵觉强大,我甚至都无法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我立即朝西北方向望了过去,这么一看,还真被我瞧见了什么。
在西北方向,赫然有一道十分模糊的黑影。那黑影看上去很高,足有正常人的两倍高,不过身子却十分瘦,那鬼影始终徘徊在十几米远的距离,我看的并不真切,恍恍惚惚勉强辨认出是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