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位燕少侠的小妹身患重症,危在旦夕,因此他ri夜兼程,赶来南京,想要救护小妹。请你行个方便。”
“放行!”徐先生丝毫没有犹豫。
这种人事务繁杂,早就养成了一心多用的习惯。
他在交谈的时候,已经观察过燕飞云的举止,年轻人似乎极力抑制着内心的焦急,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ren之美。
遇到这种事情,即便是正规官军,通常也会网开一面,予以通行,何况自己?
他望一眼急行的背影,暗暗为自己的果断决定而感到骄傲。
他回头说道:“老人家,请到寨中一叙,饮些水酒,聊表小侄心意。”
老人淡淡一笑,说道:“巡查江岸,责任在身,千万不可贪杯。ri后空闲的时候,我们自有把酒言欢的机会。”
小舟飘摇而去。
徐先生静静望着,脸上充满尊敬的神se。
小头目凑过脑袋,问道:“徐先生,这老人是哪一路高人?幸好刚才我答对有度,没有得罪人家。”
徐先生哈哈笑道:“凭你也配问人家的名讳?你先问问你的耳朵洗干净了没有?”
小头目眨眨眼。
在他心目中,徐先生是极为了不起的人物,不要说是开个玩笑,纵然真的取笑他,他也不会生气。
他难以克制内心的好奇,想出一个笨办法。
他用手撩动江水,将双耳仔细地清洗一遍。
“徐先生,这总该可以了吧?”
徐先生拂动长须,怅然说道:“你迟生了二十年,没见过他老人家的威风。想当年,他一声号令,江左一带三十六处水寨,哪个敢不听命?”
小头目用手指将舌头塞进嘴巴之中,又推一推下巴,才把下巴合上。
“我的天!原来他就是当年孤身一人,重整长江三十六水寨的长江之王?!”
燕飞云检查着周身装束。
黑se的衣服,黑se的头巾,将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淡淡月se之下,只有那双明亮的眼睛才会反she出一点点光芒。
背负的刀剑,重新扎紧。
这柄长剑是左纤玉的心爱物品,他必须随身携带。
&nbs姑娘的心愿。
抬臂伸腿,丝毫没有紧绷或累赘的地方。
一切没有问题。
他耐心地等待着。
他已经做出决定,假如发现左纤玉的下落,一定要将她带走。
事在从权,沈明月和陆士衡的建议不适用于眼下的情形,在必要的情况之下,他不惜与江静初、柳轻尘等人发生正面冲突。
战马、长枪以及包裹都留在老人家里,这些身外之物随时可以抛弃,只要左纤玉能够安然脱离险情。
江府之中,隐隐透出一阵杀气,笼罩着yin暗的院落。
那本《望气七要》中的杀气篇,他曾经翻看过几次,聊作消遣。没想到,这门一直被视为左道旁门的学问,偏偏再次发生作用,让他观察到潜伏的杀机。
任何一门学问,如果能够流传千百年,一定有其自身的价值,否则,早就随着岁月流逝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世界上有一种人,喜欢使用自己所熟悉的理论,生搬硬套地攻击别的学问,真的是非常可笑。
某年某月某一天,一个绝症病人不幸去世。
因为给他治疗的医生无法攻克绝症,于是,许多人开始抨击医生,继而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开始抨击整个国医的医学理论。
就连杀猪的屠户,也不断向朝廷大声疾呼,强烈要求取缔国医。
屠户,冠以屠宰权威的头衔,以真理的名义,斥责中国数千年流传的医学理论,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一个人愚昧,属于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当大多数人变得愚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