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重,今后之事更加容易处理。”
燕飞云送走方镜爻,立即去找潘辰。
“大哥,我这里有一张银票。你派个得力的人手,赶赴苏州,到迎春楼赎出一位小倩姑娘,送到沈姑娘那里。”
潘辰的不悦明显挂在脸上。
“飞云,男儿丈夫当胸怀天下,何必眷恋那种青楼女子?”
“大哥,所谓不因善小而不为,小倩姑娘为人善良,未涉人世,岂能任由她毁于那神女生涯之中?若是那些自甘堕落,贪图金钱享乐之人,我也不必尽力挽救于她。”
潘辰见燕飞云一派肺腑之言,又没有涉及私情,不便多说。
“好吧,小倩之事,包在我身上。”
燕飞云递过银票,说道:“那云大娘说好赎身价格为三千两,另外可取五百两为小倩姑娘略作生活准备,其余之数,便托你救济穷困百姓。”
潘辰看看银票,知道是方镜爻送的好处,难得这个兄弟坦然接受,原来心怀善念,那就不算玷污了侠名。可惜,这个兄弟还是不了解世人之情。
“飞云,天下之间,君子一而小人万,居上者多为贪官,在下者多为刁民。不要看他们生活穷困,就生出怜悯之意,其实那种困苦的生活,正来自他们的所作所为。”
“大哥此言差矣,古之圣贤无不刚以自强,顺以待物;不可以自居之约,强他人于不甘。人情好恶,看淡一点儿吧!”
潘辰略作沉思,慨然说道:“所谓救济,救急而不救贫。譬如那等贪惰之徒,我们岂能任由他滥用你的一片真心?我替你出个主意,你考虑一下。”
“大哥请讲。”
“不如所余之数作为本钱,做些生意,以求不断生息,方有长期救助之效;若是勤劳良善之人,多是偶有急用,我们只需低息甚至无息贷用即可,真正需要拨款救助者,偏是那鳏寡老人和无家可归之幼童。你如果觉得可以,今晚我就与我爹再商量一下,看看具体如何办理。”
燕飞云心中暗自佩服。
论武功才学,潘辰未臻一流,但究竟是名家子弟,思路开阔,方才瞬息间有此主意。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潘辰即使武功上不能进步,也足以保青衣楼声名不坠。
此时,他才对潘辰说明方镜爻意欲联手青衣楼的事情。
潘辰心中大喜,自不待言。
燕飞云一直在忙碌着,无非是研究治理方案,以及应酬。总督行辕、巡抚衙门以及方镜爻,哪一方面都不能推辞。
新年,就在南京度过。
方镜爻身处异乡,没有过多亲友。这一天,又来邀请燕飞云一起饮酒。
燕飞云这才知道藏剑楼人马早已离开南京。
酒菜虽然精美,不能打消内心的烦乱。
太意外了!
藏剑楼的人马突然离开,而且没有派人通知自己一声,在礼仪上就说不过去,莫非藏剑楼有什么变故不成?
心情就写在脸上,别人看的清楚。
怎么办?
以话语引开他的注意力,就是最好的办法。
卢真笑着问道:“飞云,上次发生刺客的事情,有眉目了么?”
燕飞云说道:“我一直忙碌,无暇追查。不过,在苏州时就有人要向我下手,估计是同一批人马。”
卢真很认真地听了燕飞云所述的经过。
他想了想,说道:“据我推测,那弹琴老人很可能是萧二先生——萧银。”
“萧银?萧家名列侠义道中,虽为刺客世家,并不以金钱报酬为衡量标准,刺杀对象多是恶贯满盈之辈,为什么行刺于我?”
“萧家能够博得侠义之名,实在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他们派人出手对付你,或许出于某种误会,可是,萧二先生终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在最终关头发现了可疑之处,所以及时收手,停止了攻击。”
燕飞云苦笑不已。
在那危险关头,他还想着保护那弹琴老人,没想到那老人才是攻击主力。
自己一向谨慎,却在最需要谨慎的时候,疏忽大意了。
卢真继续说道:“数日前那一对夫妇,完全不同,他们是暗杀道中的煞神,纯粹是为了金钱而杀人,没有三万两纹银,根本请不动化血神刀。”
“老前辈的意思是说,那对夫妇的背后,另有其人?”
“呵呵,展星桥爱财如命,他舍得花那么大的代价对付你么?”
“嗯,不会。”
“其实,当时蕴藏着极大的危机。那对夫妇从来没有失手过,你轻易搏杀他们,实属侥幸,或许你凑巧克制住他们的武功。可是,他们为什么不随身携带化血神刀?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