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余海用马车送受伤的阳郡王回镇上。余小草赶着小驴车跟在后面,车上载满了昨天的猎物。毛驴小灰被养得膘肥体壮,一般的马儿都比不过它。曾经有人开高价,想要买小灰,都被余小草坚决拒绝了。
到了镇上,余海去把猎物送到珍馐楼。驴车上那头巨大的黑熊,吸引了镇上百姓的目光。没等车到珍馐楼呢,许多人家都来预定野味宴。尤其是打听熊掌价格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别看唐古镇不大,有钱人家还是不少的。
一听说熊掌被阳郡王给留下了,那些人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预定了熊肉。熊肉有补虚损、强筋骨,治疗风痹、手足不随、筋脉挛急之症,味道上也不错。关键是,熊肉不是想吃就能吃上的。上次捕猎到熊,还是一年半以前。这种可遇不可求的食材,自然不愁卖。
三百多斤的熊肉,不到两天就全部预订出去。剩下的鹿啊、野羊啊、狍子啦,都放进了冰库里。有了这些野味,珍馐楼的销售额再创高峰,看得镇上其他酒楼眼红不已。尤其是老字号福临门酒楼的掌柜悔不当初啊,要不是他贪小便宜压低价格,现在生意兴隆的就是福临门了……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余小草跟老爹兵分两路。余海去了珍馐楼,而她则赶着马车载着阳郡王去了靖王妃所在的别院。
靖王妃一听小儿子受了伤,差点没吓出病来。她赶忙叫来太医给朱俊阳诊治,得出双手以后再也不能施力的结果。小儿子从小苦练武功,如果双手不能使力,那不等于被废了?不信邪的靖王妃,又请来了同仁堂的孙大夫,得出的结果差不多。靖王妃听了,登时就捂着胸口厥了过去。
孙大夫又赶忙给靖王妃施救。好在这两年靖王妃身体被调养得不错,不过是悲伤过度,一口气没提上来,才晕过去的。孙大夫用银针在她人中穴上扎了一下,靖王妃便醒了过来。
想到小儿子因为打猎成了废人,靖王妃悲痛万分,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朱俊阳双臂受伤,还得安慰母妃:“母妃,儿子的手臂只是抻着筋骨了,没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太医和孙大夫都说,你这两条胳膊,以后连桶水都拎不起来了。你以后可怎么办呀?呜呜……你说你没事去打什么猎?幸好只是手臂受伤,万一要是被野兽……你让母妃可怎么活啊!”靖王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中不禁有些埋怨余家人怎么能带她的阳儿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靖王妃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谁安慰都不行。
孙大夫迟疑了片刻,终于开口道:“王妃娘娘,其实伤到筋骨痊愈的案例,并非没有……”
“我儿的手臂能恢复?”靖王妃脸上还挂着泪珠,忙不迭地问道,含着泪水的眼眸中满是期待。
“东山村有位村民的腿,曾经被黑熊所伤,筋脉损毁比郡王的胳膊还要严重。不过,现在恢复得很不错,走路跑跳跟常人无异,也能负重干力气活……”孙大夫每每想起余海的伤,都觉得是一个奇迹。
靖王妃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声问道:“那人是谁?他家是不是有什么秘方?快,快把他找出来,我们买他的方子,多少银子我们都愿意出,只要能治好我儿子的手臂……”
朱俊阳清晰地从母妃那儿接收到满满的关心和母爱,正是这伟大无私的母爱,在他冰冷阴暗的心中留下温暖的角落,不至于迷失在负面情绪之中。
他用受伤的手臂,轻轻把母妃揽入怀中。手臂上传来阵阵疼痛,却掩不住内心传来的暖意,他轻声道:“孙大夫说的那个人我知道,母妃您也认得。”
“快放开,小心你的胳膊……”被儿子揽在怀中的靖王妃僵直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碰疼了儿子,“你说我也认得那个人?谁啊??”
朱俊阳收回手臂,笑容里多了几分温情:“就是被母妃迁怒,在外面罚站的余小草。她爹爹曾经被黑熊咬伤了腿,现在不好好的吗?”
一提这事,靖王妃就控制不住地想要生气:“这余小草的爹也是,自己被黑熊咬伤过,还带你进西山打猎,到底是何用心?要不是看在他是小草爹的份上,定要治他的罪!!”
“母妃,我早就说过了,是我坚持要进山打猎的。人家也是好心,怕儿子我在山林里迷路,才主动要求给我带路的!没有他丰富的捕猎经验,说不定这会儿儿子还在山林里转悠呢!”朱俊阳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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