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自家夫人。一行人刚来到京城外的十里亭,就看到房夫人带着婢女仆从,焦急地等待着。
“干娘,您怎么亲自来了?小麟麟呢?”余小草跳下马车,朝着房夫人扑了过去,脑袋在干娘怀里蹭了蹭。
房夫人爱怜地抚摸着干女儿乌黑油亮的头发,轻笑着道:“小麟麟最近有些咳嗽,在家中有奶娘照看着呢!我怕派别人过来,不认得你们错过去了。干娘终于把你给盼来了,走,跟干娘回家!”
余海有些迟疑,觉得干亲家不在京城,他一个大老爷们的,住进将军府不太合适。
似乎看出了余海的顾虑,房夫人道:“麟麟他爹把港口的事交代一下,最迟后天就能回来了。大海兄弟,就当将军府是你自己家,不用客气。”
余小草新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也不想跟老爹分开,劝说道:“爹,你住外院的客房,白天的时候咱们要去田里,晚上才能回来。如果忙了的话,晚上说不定还要住田庄那儿呢!要是明后天,干爹回来了,看到你住外边,还不把我给骂死啊!”
房夫人在一旁一边点头一边微笑。
余海手指朝着女儿点了点,道:“你干爹会舍得骂你?才怪!”
阳郡王在一旁插嘴道:“其实,你们要是不想住将军府的话,我有个宅子,距离将军府不远……”
房夫人忙道:“阳郡王,您就别跟着添乱了。都不是外人,还是住我那儿方便。”
朱俊阳见余小草已经做出决定了,便不再多说。亲自把余家父女护送到将军府门前,婉拒了房夫人请他进去喝杯茶的邀请,对余小草道:“这两天赶路辛苦了,晚上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来接你去田庄……”
他的话音未落,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阳哥哥,你从唐古回来了?是来看我的吗?”
朱俊阳眉头立刻皱成一团,脸上布满寒霜,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写着“生人勿近”的字样。余小草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让小郡王如此抗拒?
她略带好奇地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亭亭玉立的红衣少女,满面惊喜地望着这边,盈盈走来。她一头青丝用蜻蜓点水玉簪轻轻绾起,额间一颗红珊瑚镶嵌而成的蝴蝶,牛奶般洁白润滑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荧光,小巧的红唇与雪肤相映成趣,大大的杏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阳郡王,似乎天地间他成了唯一的那一个。
“哇!好美哦,小郡王艳福不浅!”余小草小声打趣了一句,捂着嘴巴窃笑。
朱俊阳显然听到了她的话语,眉头皱得更紧了,凤眸朝她警告的一瞥,正要说什么,那红衣少女已经快步来到他面前,美丽的杏眸痴迷地看着阳郡王。
脸上的寒霜更盛,朱俊阳瞟都没瞟她一眼,对房夫人道:“房夫人,人已经送到,小侄告辞了!”
又瞪了带着贼兮兮笑容的余小草一眼,道:“我明天来接你,别睡懒觉!!”
说完,仿佛当红衣少女是空气般,绕过她,翻身上马,就要离开。少女眼疾手快地拽住了阳郡王手中的缰绳,抬起精致的小脸,一脸委屈地道:“阳哥哥,娴儿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不理人家?”
江孜娴是靖王妃二哥家的小女儿,比朱俊阳小一岁。靖王妃跟二嫂关系不错,生老大的时候,二嫂跟着伺候了整整一个月。在江孜娴出声的时候,才一岁的小萌物朱俊阳,曾闹着要把小妹妹抱回家。靖王妃当时说了一句戏言:“抱回去干什么?给你当小媳妇啊??”
以靖王府的权势和地位,靖王妃的二嫂自然巴不得跟靖王府亲上加亲。可后来,朱俊阳五岁以后性情大变,暴虐狂躁,杀人不眨眼。靖王妃的二嫂便借口家中事务忙碌跟小姑子走动得少了。结亲的事,自然不了了之。
可这两年,朱俊阳被封郡王,代替皇上下西洋寻找高产作物,胜利归来。皇上封赏无数。又因为种出了高产的玉米和土豆,入了皇上的眼,成为皇上面前的大红人。靖王妃的二嫂,便又想起旧时的戏言,时不时地带着小女儿去靖王府陪王妃聊天解闷。
江孜娴也在一次花园的邂逅中,被朱俊阳这个表哥的盛世美颜惊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