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阳郡王都答应替卤菜店揭匾了,宁知府再不方便也得方便了。宁知府赶忙道:“哪里哪里!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当一串长长的鞭炮点燃时,阳郡王和知府大人出现在店门前。围观的百姓们,认得阳郡王的不多,可府城的人不认识知府青天大老爷的几乎没几个。看到知府大人亲自帮卤菜店揭掉匾额上的红布,“余记卤菜店”几个烫金大字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一阵静默之后,便响起热烈的掌声。
人群中,伴随着一阵窃窃私语——
“余记卤菜店什么来头?能请来知府大人给他们揭匾。”
“听说这家店面本来是知府大人家的,做得绸缎生意,春天的时候突然关了门,大半年才重新整修,开了这家卤菜店。莫非,绸缎生意陪了钱,所以知府大人重新开了这家卤菜店?”
“我觉得不太像,听隔壁那家人说,这片院子开春就卖出去了。这处院子和店铺地势这么好,即使绸缎铺子不赚钱,关了租出去每个月也能有不少进项……”
“会不会是比知府大人更大的官,看中这片院子,买了下来?你看跟知府大人一起揭匾的男子,通身的气派,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还有,知府大人对他那么客气,难道他是这家铺子真正的主人?”
“不管什么原因,这家铺子有知府大人和这位不知名的贵人做靠山,难怪昨天王瘸子的婆娘来胡搅蛮缠,人家小姑娘一点也不怯场,还说请知府老爷给评判呢……”
……
围观者众说纷纭,大家都认定了铺子有知府大人做靠山,不是一般人能动得了的。府城中,某些对余家卤菜方子有兴趣的人,也悄悄地歇了心思。
接下来,又有一些府城的官员,虽然跟余家没有什么瓜葛,看在知府大人的面子上,也到场贺喜了。中午,有知府大人和这些官员在,不可能在后院随便对付一顿了。至于阳郡王,虽然身份贵重,但在东山村老宅那简陋的条件下,他都一天不落地去蹭饭,余家人都不把他当外人。
午饭定在珍馐楼,余小草点了一大桌子的美食,其中不乏每日限量出售的菜肴。知府大人和其他前来贺喜的客人,心中暗自惊讶。府城的珍馐楼虽说是今年春天才开业的新店,可火爆程度府城人都是知道的。现在像这样的雅间,都预定到一个月以后去了。
余家到底什么背景,能够随时弄到雅间,而且点到限量的菜肴?这种待遇,别说知府大人了,京中那么多权贵之家,在京城的珍馐楼也没这特权。想在鼎鼎有名的珍馐楼吃一顿,就是皇亲国戚也要老老实实地预约排队等候!
大家心中虽有疑惑,这顿饭依然宾主尽欢。尤其是得知坐在主位的那位,居然是近两年朝堂风头正盛的阳郡王,官员们态度更是热情和殷切。后来,在席间陪坐有些紧张的余海,都渐渐被遗忘了。
余记卤菜店开业第一天,就在府城打响了名气,同时也获得了保护伞,即便以后的日子里,卤菜店的生意火爆程度快赶上珍馐楼了,也没人敢过来找事儿。开玩笑,府城谁不知道余记卤菜店有知府老爷做靠山,而且铺子就在知府衙门斜对面,来闹事?是嫌自己命长了,是吧?
开业三天内,所有卤菜半价!昨天参与品尝活动的百姓,就是卤菜店的活广告,卤菜店的肉如何如何香,卤菜店的素菜都比肉还好吃,卤菜店也有珍馐楼一样的烧鸡烤鸭,卤菜店……
再加上,余小草在门口弄了个铁皮炉子,上面炖着卤过的猪头肉、猪下水……浓浓的肉香,充满了整条街道,几乎每一个路过的百姓闻到香味都要停下脚步,寻找源头。
开业这三天,卤菜店的生意无比火爆。余小草跟大姑忙不过来,把刘俊平和刘燕儿也给叫过来帮忙。刘虎和余海就负责食材的运输,每天来往于东山村和府城之间。
即使是半价,开业的第一天,营业额竟然也达到了三百多两,出去成本净赚一百多两。第二天、第三天,营业额都是呈上升趋势,达到五百多两和六百多两的收入,一天两头猪都不太够卖的。
卖得最快的,还是价格比较便宜的猪头和猪下水,以及一些卤豆干海带豆皮这样的素菜。每天都要卤上三四锅,才堪堪够卖的。锅不是那种普通人家吃饭的小锅,而是能供应十几二十个成人饭量的大铁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