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觉得李美柔稍稍骄纵了些,没想到是这么不通四六的人!平时对她再好,某一次不如她的意,就会反咬你一口。这样的人,不结交也罢!
别的闺秀,看到跟她关系最好的王秋月,都被她说得狗血喷头,便息了从中调解的意思。
不作不会死,这李美柔作得越厉害,余小草就越开心。她看着自己带来的三盆花,对明兰郡主道:“这三盆花,并不是都参加比赛的。这盆‘二乔’,是初次上门的伴手礼;这盆‘朱砂紫袍’,是斗花会的彩头;最后这盆兰花,才是我用来参加花会的。”
李美柔哼了哼:“你倒是圆得挺顺溜,真是死鸭子嘴硬!本姑娘就不该提前开口,等你丢了丑后,再看你笑话!!”
余小草决定不跟这个脑残的人一般见识,免得拉低自己的格调。一位酷爱茶花的紫衣姑娘,慢慢地靠近后,一脸惊喜地道:“这就是大理八大名品茶花之一的‘朱砂紫袍’?确实,确实!这颜色接近墨紫色了,听说朱砂紫袍是山茶中花色最深的品种,艳而不娇,娇而不俗……这株茶花,也是在那个山谷中得来的吗?”
面对一屋子贵女闺秀灼灼的目光,如果再说这茶花也是出自山谷,只怕她们都要吵着嚷着跟着她去山谷寻花了。余小草忙道:“这株‘朱砂紫袍’,是从靖王妃娘娘那儿得的赏赐。”
紫衣姑娘喃喃地道:“难怪了,靖王妃是出了名的爱茶花,靖王和她的三个儿子走遍全国,搜罗了许多珍品和名品。京中也就她和冯夫人能够拿出这样的珍品了。”
四大才女之一的林微雨,眼眸闪了闪,脸上绽开了一抹亲昵的笑,道:“靖王妃娘娘最珍爱她的茶花了,余妹妹能够从她手中得到茶花的赏赐,定然有不凡的贡献喽!听说,王妃娘娘的身子,是在唐古寻的名医给调理好的。余妹妹来自唐古,又有不俗的医术,难道那个名医与余妹妹颇有渊源?”
余小草看了她一眼,抿嘴一笑,道:“什么名医不名医的,不过恰巧得了几个调养的方子,对了王妃娘娘的症状罢了!不过,这赏赐可不是因此而来的。是王妃娘娘养的茶花,得了炭蛆病,我给治好了,才得了一枝朱砂紫袍。我尝试嫁接在普通的茶树上,没想到真成功了!”
紫衣姑娘眼睛更亮了:“你是说,这是你用一根朱砂紫袍的枝丫,种在别的茶花身上,接过种出了真正的朱砂紫袍?!那……是不是代表,只要我能弄到一根其他名品的枝条,你都能给种出来?”这小姑娘是真的喜欢花草,瞧这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
余小草自然不会给她打包票,如果以后别人都拿着一枝花草来,让她给种活,她还要干其他事吧?于是,忙谦虚地道:“这株朱砂紫袍,不过是我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如果要让我说怎么种活的,还真说不出个二五六来!”
紫衣姑娘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是很肯定地道:“你能给茶花治病,说明你对花草也是颇有研究的。等开春,我家开赏花会,请余姑娘一定赏脸。”
“一定,一定!我的荣幸!!”余小草悄悄抹了一把脸上不存在的汗珠,跟这些有些痴性的小姐交往,可真不是一般的累!
明兰郡主为了斗花会的公平性,特地请来了识花断草的名家,很有权威性,其中一个更是靖王妃和冯夫人座上嘉宾,一些花草上的难题,请她过去自然迎刃而解。
各家的贵女闺秀们,为了能在斗花会上扬名,也是卯足了劲头。不过,花草珍品一般是可遇不可求,普通的名品倒也罢了,真正凤毛麟角的,还真没几个。
闺秀们带来的花草中,有雍容华贵的牡丹,有花中君子菊花,有花中娇客茶花,也有清丽淡雅的兰花……难为她们了,初冬时节,暖阁中百花齐放,仿佛打破了时间的限制,春天骤然间降临似的。
花儿的品种也很多,牡丹有晶莹似玉、娇柔百媚的“豆绿”;有雪白似锦、层层叠叠的“景玉”;有淡粉紫晕、花团锦簇的“玉楼点翠”……菊花的品种也不少,泥金香、紫龙卧雪、瑶台玉凤、轻见千鸟、胭脂点雪……
茶花的种类倒不多,不过几种常见的名品罢了。兰花也有几盆,珍贵程度也还可以:玉雪天香、馥翠、潘绿、大雪素……这些品种,房府的暖房中很常见,不足为奇。